陆杳不止一次检查过如意,他的身体各方面都还挺健康的,吃得下也睡得着,还不挑食,不管是亲娘还是乳娘,他都来者不拒。
他睡着的时候,偶尔脸上会露出笑意,看着十分喜人。
有经验的嬷嬷便道:“眼下这小公子一日比一日长大,能看得见人,也能听得见响儿,瞅着都挺正常的。这哭不哭的,也有可能是与他的性子有关系。夫人莫急,咱再好好观察观察。”
苏槐见如意自个在榻上踢踢被子、抓抓手指,自己跟自己也能玩得起劲,完全就用不着人哄。
只是许久不见身边有大人了,他才会抻起脑袋四下张望几眼。
苏槐问陆杳道:“你从小爱哭吗?”
陆杳道:“不爱哭。”
狗男人就更不必说,他从来都是不服就干,哪有空哭。
他俩都是能忍的性子,承受能力比寻常人大得多。有时候嘴上说都不愿多说,更遑论是哭?
这么一想,陆杳再看看儿子,觉得他不哭是遗传自她和苏槐,也不是没有可能。
苏槐道:“等他痛得狠了,总有哭的时候。”
后来有一次,如意自己在摇床上玩,他慢慢学会了爬起身来,结果扒在摇床边缘,一时没人看着,直接从里面翻了出来,咚地摔在了地上。
等嬷嬷听见动静匆匆忙忙奔进屋里,就看见他埋头趴在地上。
嬷嬷把他抱起来,额头上摔了好大一个包。
他痛得无法控制小脸上的表情,整个皱红了脸蛋,一喘口气哇地就哭了出来。
虽然摔了一跤大家都很心疼,可是终于听见他的哭声了,心里又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小公子会哭,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陆杳也没责怪嬷嬷不谨慎,毕竟孩子大点了,本能就会去摸爬,哪有不摔的。
这厢,姬无瑕远在蓬莱,整日来去如风,经常飞檐走壁,这对她来说是常态,可如今却把王府上下的人给整日提心吊胆的。
生怕她一个脚滑或者没站稳,给摔下来。
原因无他,只因她现在揣着一个大肚子。
打从之前如意的满月酒以后,姬无瑕回到蓬莱后不久就有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