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薛圣兴冲冲来与她道:“我又看到一本讲述脉象的典籍,你可看过?”
袁空青道:“看过。”
薛圣道:“原来身体的细微情况都会通过脉象体现出来,委实是神奇。”
袁空青道:“这也是大夫治病救人的方式之一。只是少有人能学得精,能将个中法理吃得透。”
薛圣眼里神采非凡,问:“那你学会了吗?”
袁空青道:“会点皮毛。”她又问他,“你呢,学会多少了?”
薛圣笑道:“要是你都只会点皮毛的话,那我就皮毛都算不上了。”
他晓得,她从来不说大话,为人就如同她的香道一般,十分谦谨。
袁空青道:“你可以来给我把把脉看。”
薛圣跃跃欲试,觉得这是她对自己的考核,自是不想让她失望,便搬了一张座椅请她坐。
她伸出手腕,让他把脉。
薛圣见着那截手腕,皓白如玉似的,手指纤细微曲,腕上有淡青色的脉络分布,他一时有些失神。
以前从未细看过女子的手是如何的,没想到好看极了。
她见他形容,道:“难不成光用眼睛看就能看出情况来吗?”
薛圣回了回神,便有些拘谨地伸出手去,迟疑片刻,手指轻轻捻在了她的手腕上。
他听见她脉搏的跳动声。
只是脉象究竟如何,他脑子里忽然一片空白,之前所学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跟一团浆糊似的,失去了思考能力。
她安静地等了一会儿,道:“如何?”
薛圣脸上有些烫,手指也跟烫着了似的倏地缩了回去,惭愧道:“我把不出来。”
后来她说了什么他都无心细听。
只记得个大概,好像她说,会这一行的,那都是几十年如一日地钻研,钻研大半辈子或许一辈子,才能领悟几分真谛,所以外行人看不出个所以然,那再正常不过。
她约摸来了点兴致,还道:“把你手放下,我看看。”
薛圣一听,吓得不仅不敢伸手,反而还将袖口捂得紧紧的,生怕叫她发现袖子里的手臂上还有没完全消散的淤青。
她见他如此抗拒,也便没有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