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霍逍道:“也罢,咱们是去过乐山一阵,只不过你我是分开来的,你发生了什么事我全然不知啊。”
薛圣精神一振,道:“果真是乐山,我就觉得听到这个地方时感受不同。那我忘记的那段定然也是在乐山了。”
霍逍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啊。”
薛圣道:“你给我讲讲在乐山的时候的事。”
霍逍实在不想排这个头,支支吾吾了一会儿,道:“不就是你来找我,我们一起去打酒的那点事吗?”
薛圣道:“难不成我来找你,回回都是去打酒吗?”
霍逍道:“就是回回去打酒啊。”
薛圣:“……”
薛圣还试图想起些更多的东西,故而他白天多数时候是不在状态的,有时候他坐在甲板上走神,连霍逍都叫他不应。
傍晚的时候,夕阳洒满整个甲板,鎏金璀璨一片;红日悬挂在海天之间,映着海面波光重重、粼粼生辉。
袁空青出来时见着薛圣正坐在甲板上捶头,她过来在栏杆边站了一会儿,道:“怎么这是脑子不舒服吗?听霍掌门说,你是习医的大夫,若是晕船应该难不倒你。”
薛圣闻声抬起头来,道:“不是晕船,只是想些事情想得急了些。”
袁空青了然道:“想得多想得急,自然是对脑子不好,特别是对上了年纪的人。”
薛圣:“……”
这是在说他老吗?
薛圣也不知是哪股气性上来,有些不服,道:“上了年纪倒不至于吧,我虽说不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但好歹也还有大半辈子可活。”
袁空青侧目审视了他两眼,道:“是吗,照你这么钻脑筋地想事情,怕是已经活过了大半辈子了。”
薛圣近来频繁被人说老,受到了刺激,道:“我只是留胡子,看起来稳重而已!”
袁空青道:“霍掌门与你岁数谁大?”
薛圣道:“当然是他大。”
袁空青道:“他却显得比你年轻。”
薛圣:“……”
这话就像一尾鱼,瞬间在他脑海里游弋出涟漪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