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铮道:“主子要不是看在你做的笃三鲜夫人比较喜欢的份儿上,今日你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
后来厨子就搞明白了一点,他摸不清相爷的喜好,但只要夫人喜欢,他的小命多半就能够保住了。
于是乎,厨房天天来跟秋葵通个气儿,打听打听今日夫人想吃什么,明日又想吃什么。
在船上耗了十天半个月,这才总算抵达了蓬莱。
至于晕船这回事,陆杳见苏槐虽然脸色不太好,但精神较之前有所平稳改善,这一程应该是已经适应得差不多了。
如此等回程的路上必然比来时要轻松许多。
姬无瑕接应上了他们,就先在离码头不远的驿站先落脚歇息,等第二天再上路去蓬莱京都。
到了驿站,姬无瑕赶紧仔细看了看陆杳,见她仍是身姿纤细,不由道:“杳儿,你这怎么还是没什么变化啊?这得有三四个月了吧?”
陆杳衣着习惯上素来比较宽松自在,也显得她格外的窈窕,陆杳拿着姬无瑕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姬无瑕顿时十分惊奇,道:“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看是看不出来,可是一摸就能摸得到,肚子已经微微有些长起来了。
姬无瑕紧张又小心翼翼的,道:“为了我的事跑这么远,会不会有影响?有没有觉得很累?”
陆杳道:“蓬莱虽远,但又不必我用脚走着来,在船上也一切如常,能怎么影响?胎儿稳了以后,便不会有多大妨碍。何况,有孕也不能不动,适当走动有益身心。”
姬无瑕点点头,道:“那好吧,反正咱们小心点就是。”
姬无瑕准备的马车,铺了厚厚的软垫,能最大程度地缓和行路时的颠簸。
姬无瑕为了能抢过苏槐、跟陆杳一辆马车,她借着亲自去马车里铺软垫的由头,铺好以后就直接不下来了。
为此,两人不对付,差点把马车都掀了。
姬无瑕道:“这是我给杳儿铺的马车,我出了力的,凭什么我自己不坐要让给你坐?你出什么力了?”
苏槐道:“我求你铺的吗?你不铺我难道不会铺吗?”
既然谁出力了谁就应该坐车里,苏槐便要求把姬无瑕铺的软垫褥子一类的全扔了,重新铺上他自己的给陆杳。
于是两人拉据不下,互不退让,要不是陆杳阻止,这辆马车估计就已经拆得是一块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