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惊心动魄的场面并没能持续多久,很快那班子里的人就被控制了下来。
他们死了一半还留下一半,留下的活口里,有舞姬也有男人,全部被押着跪在戏台上,脖子前都横着一把血剑,随时都能被了结性命。
那些舞姬和男人吓惨了,瑟瑟发抖,忙不迭地求饶道:“相爷饶命!相爷饶命!小人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几个舞姬更是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身上染了同伴舞姬的血,像寒风中哆嗦的小鸡仔,十分凄惨。
苏槐道:“你们杀不了我,就拿我当傻子吗?”
“相爷饶命,我们真的没有!”
而后影卫得苏槐令,要将那些个戏班男人和舞姬全都杀了。
在场宾众还没从方才的混乱打杀中回过神来,就又见着一个个班子里的男人被相府影卫抹了脖子的血腥场景,那鲜血把整个戏台都染红了。
男宾们还不至于吓破胆,但女眷们却是吓得魂飞魄散,好些直接抱头捂眼失声大叫起来。
轮到几个舞姬时,宾客群里不禁有人万分不忍地脱口就道:“她们也要全部杀掉吗?”
苏槐道:“我男女通杀。”
人群里道:“可她们毕竟只是弱质女流,这样未免太残忍了。”
苏槐回眸朝发声的人看去,温声道:“我夫人也是弱质女流,他们不残忍吗?”
那人被他一道眼神都吓得腿软,哪还敢吱声。
于是当天晚上,整个班子的人都有来无回、无一生还。
来吃席的众宾客们,来的时候不管真心还是假意,至少是面带笑容、满嘴道贺的,回去的时候则是潦潦草草、争先恐后的。
相府的大门里喜红的灯火依旧,衬得大门口就像一张张大了的血盆大口似的,这些宾客们唯恐慢了一步,就会被吞噬进里面,再也没法活着出来了。
大家逃离相府以后,一致认为:太可怕了,这相府的喜宴真他妈不是人能来吃的!
奸相虽然把持朝政、掌控大焲,此人也极其奸恶,但百姓们发现有一点,只要不触霉头亲自犯到他手上,他是不会管百姓们背后说论他什么的。
甚至于就算是骂他,只要别当面骂到他耳朵里,也是没甚大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