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刘将军派人去探外面情况,确实,整座山头都已经被云金重兵给包围了起来。
刘将军六神无主,稍稍一耽搁,天就已经黑下来了。
他的副将道:“将军,要不我们集全军之力,杀出去吧!”
刘将军道:“山下那么多敌兵,怎么杀出去?!就算杀出去了,你以为苏槐还能让我活着回去吗!”
他现在越想越清醒明白,心里也越来越透凉。
苏槐要他死,他就绝不能活。
诚然,此时苏槐的兵马并没有走远,而是几里开外的林中休整。
这处地势,能恰到好处地观望到远处云金兵包围山头的情况。
夜色铺陈下来,但那山脚下的火把光亮,如一条盘着的长龙。
苏槐和陆杳面前生着一堆火。
苏槐烤着打来的猎物,陆杳随手往火堆里添了两根柴火。
她道:“若是在云金兵刚围在山脚下时,那位刘将军能当机立断狠下决心冲杀出去,兴许还有一线生机。这一拖再拖,拖到云金兵都休息好了,那一线生机也就断了。”
苏槐道:“谁给他的一线生机?”
陆杳动了动眉,道:“也是,要是从那处逃脱了,还有相爷在这处等着他。”
她现在明白了,难怪这狗男人一直没有动静,明知敬王那里反常,却还亲自带兵送上门来。
敬王以自己为引想筹谋大的,他顺势而为,同样以自己为引也搞了个大的。
陆杳道:“相爷这是一早就知道他怀有异心了吗?”
苏槐道:“他不是我的人,还留他干什么?”
不是他的人,那便皇帝或者长公主的人。
那刘将军今日来援却藏入山中不现身,这是眼看着战局将定,迫不及待要将苏槐这祸害铲除了。
否则,朝廷里会有好一拨人连觉都睡不安稳。
只是照狗男人这秉性,折腾起来要么让你长眠地下,要么谁都别睡,你见他什么时候让人睡过个安稳觉的?
刘将军自以为置身事外、稳操胜券,殊不知却早已身在局中。
很快,远处那长龙火光更亮了一些。
敬王眼睁睁看着苏槐全身而退,想必已经气疯了,困在山上的刘将军的兵马好歹也是打着焲军的旗号,他岂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