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陆杳在马车里都是甚少言语,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睡觉。
一路上都有重兵随行护送,她虽与敬王一辆马车,但若是挟持他,以她目前的状态,脱身的可能性并不大。
横竖都是要去前线的,他们的线路也不冲突。
加上陆杳身上有伤,她知道怎么顾惜自己,所以还是多休息少折腾,权当疗养身体了。
前线战事吃紧,敬王在路上就频繁收到前线的战报。
敬王询问敌军情况,道:“那苏相可有回营领军?”
报兵应道:“敌方大将主战,未曾有苏相亲自领兵上阵。咱们的探子也没探到他在军中的消息。”
那就是还没回。
敬王离营的时候就已将三军作战部署好,他的部署环环相扣,结果战报上得知,焲朝大军却是步步稳扎,还找到他云金大将的作战破绽,从而才一口气连夺两城。
他知道,苏相离营时自也部署好了一切。
苏相定然是将他云金的大将都仔细摸查了解过,否则不可能有这等谋算。
敬王路上不得闲,观战报、谋策略,快马军机是一道一道往前线送。
有了他的嘱托和布置,前方将士士气上扬,战况也稳住了。
敬王身边那些人,就跟防贼似的防着陆杳。
生怕她来打探军机。
平时敬王和她乘坐马车在路上时,从不谈论军事,等到了地方歇脚时,那些个随从但凡看见陆杳打敬王门前路过,都得亮一亮刀刃。
陆杳寡淡地看他们一眼,然后回自个房间歇息去了。
她又无意打探军机,她现在都还是个人质,操那份闲心作甚?
伤养好了吗?功力恢复了吗?饭吃得太饱了吗?
敬王这人虽然君子不像个君子的,但对人质也不算太坏。
不仅路上会找大夫给她看伤,还找了个侍女来,方便给她换药,以及照看她的生活起居。
那侍女脚下轻便,会功夫。
想必女使还有个任务,那就是看好她。
眼下,侍女在房中给陆杳换药。
她的伤口这阵子还算将息,开始结疤,只不过每次换药,也还是会有些血水。
侍女道:“听说与姑娘一起来云金的是鼎鼎大名的苏相,有苏相在,怎么会让姑娘受这么重的伤?”
陆杳道:“你听说他鼎鼎大名,是哪方面的鼎鼎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