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亦是抬起头来,与苏槐视线相对,她道:“苏槐,你信我吗?”
最终,苏槐道:“不需你来寻我,我会去接你。”
陆杳又笑,勾着唇角,道:“也行。”
话音儿一落,她忽然欺身上前,勾着他头就亲他。
两人忽如干柴着烈火一般,吻得热烈激狂,口里都漫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没纠缠多久,陆杳亲了亲他下巴,额头抵着他的,似还笑,她一笑,那眉间眼角,以及那一抹唇弯里,不尽春意。
她又道:“我等你便是。”
说完,她便抽身而起,将那股子缠绵意味收敛得干干净净。
苏槐道:“将灵犀角带上。”
陆杳抬脚往外走,甚至都没再回头看苏槐一眼。
她只是边走边道:“苏槐,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舍不得你死。”
“我也不要像我师父和你师父那样的结局。”她的声音穿透洞口遍布生长的古藤,平静而又笃定。
随后她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他们与师父们是不同的。
他不是夜藏前辈,她也不是大师父,他爱她爱得直白热烈;而她是迷茫过、不甘过,可是关于他,未曾变过。
她比谁都知道遗憾和错过是一件多么耽误人的事。
她不要那样的结局。
她希望他好,希望他活着,希望他长命百岁,哪怕他是天下人都认为的恶魔。
苏槐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那种被眷顾着的感觉,竟让他有些失神。
等他回过神来,自言自语应她道:“那我岂能不让你如愿。”
大批的人马将搜寻的范围一再缩小,已经聚集在了皇陵下。
各处林子里,都有人擒着火把,大多被茂密的枝叶遮挡,只稀稀疏疏地亮着微光,还断断续续、若隐若现。
最近的一支队伍已经搜到离暗河陵底只剩下几里距离了。
有一道黑影在林间平稳地飞掠而过,随之突然听到后面一名士兵的惊呼声。
众人回头去看,只见那名士兵竟被一只鹰给抓住了,那利爪穿透了甲胄,直接把那士兵双脚离地地拖行数十丈。
其他士兵即可来追,黑鹰一松爪,那士兵就摔滚在了地上,吃痛哀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