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嘴上一点都没省力,虽隔着衣料,她想她一定是把他咬痛了的。
可是,在咬他那刻,在他狠狠抱住她那刻,过往从前,全像活过来了一般,疯狂地在她脑海里跳跃。
她的甜蜜,她的绝望,还有她的难过,一股脑全泄愤在口里齿端上。
她脸色发红,额头青筋凸起,也不知是在用力发泄,还是在拼命压抑自己不要全部对他发泄。
到最后,她又怕真咬掉他一块肉似的,突然就松口了。
整个人感到十分颓然,有些乏力,歪头靠在他肩上,阖着眼,眼角通红。
他低头蹭了蹭她的头发。
待平静下来,陆杳方才哑声道:“你方才在笑?”
苏槐道:“你知道我在笑吗?”
陆杳道:“你的嘴角上扬了。”
也是,方才咬他时,他低头拥住她,与她侧脸若有若无地碰到。她感觉到了。
陆杳又道:“有那么好笑吗?”
苏槐道:“一定要好笑才能笑吗?高兴不能笑,快活不能笑,想笑不能笑?”
陆杳懒得再跟他争。
片刻,她还是有些意难平,道:“苏槐,你是我见过的最奸诈狡猾之人,没有之一。”
苏槐将她腰身往上提了提,与他贴得更紧更近。
陆杳一下子就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僵着动也不动。
而后听他热辣辣地咬着她耳朵回道:“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没有之一。”
陆杳:“……”
想跟他骂一架,这要怎么骂?
两人便一人靠着床,一人伏在他怀里,两相静静依偎着。
直到落日西沉,洒了满屋子鎏金的余晖。
陆杳歪在他怀里居然一时大意就睡着了过去。
她内息不稳,身体也确实是倦,等她醒来,还有些乏力。
她撑着身想起,苏槐却掌着不放。
苏槐道:“你睡舒服了,是不是也该让我舒服了。”
陆杳都不用刻意去感受,半点没有消了气焰。
苏槐又道:“给我亲一下如何。”
陆杳道:“真要打一顿你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