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全然入定了去,不知不觉,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她也无所察觉。
苏槐见状,终于出声道:“你可以不用着急,慢慢来。”
不多时,她缓缓睁开眼,眼瞳里蓦地有两分赤色流转,她吁了口气,道:“我没急。”
便是今日不探也知,她体内真气伐乱难平,急是急不来的。眼下已经这般了,要是再急,也只能走火入魔得愈加厉害。
她又闭了闭眼平息,许久那抹赤色方才逐渐消退。
她这一坐,不知不觉就坐到暮色四合。
外面霞光洒满了院落,极是绯艳。
苏槐所有的公文也都翻阅完了。
陆杳沉得住气,便是让她静坐入定一整日,她也能坐得住。
后来她动了动身,伸腿往床边趿鞋,想出去走走。
只是刚走两步,冷不防就撞翻了一张屏风。
那屏风倒在地上,发出哐的一声响,她人也往前扑倒。
几乎同时,她听见窗边也有什么东西翻倒在地,下一瞬,便有人横挡过来,她一下子扑进他怀中。
她投怀之际,苏槐便也不客气,顺手勾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拥住。
那时候,陆杳都忘了要挣扎。
她只埋头在他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压了压瞬间如涛浪一般翻腾起来的心绪。
苏槐道:“不是熟悉了吗?”
半晌,陆杳才若无其事地应道:“一时没想起。”
她是没想起房里的变动,下意识还按照之前的来,等磕碰到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苏槐道:“无妨,这两天你慢慢熟悉适应,我看着你。”
陆杳道:“你看着我,你没你自己的事要做吗?”
苏槐道:“你不是我的事吗?”
陆杳默了默,道:“相爷要是只顾在这里耽搁,就不怕叫你政敌钻了空子,趁机打压收拾你。”
苏槐道:“即便我心我人都在你这里,他们也收拾不了我。”
陆杳抿了抿嘴,说不过他。
他手臂愈加收紧,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他像极了一条闻着肉味的贪婪的野狗,在她耳边和颈窝里一遍遍深嗅着。
陆杳绷着声音道:“你还要抱多久?”
苏槐道:“你给我抱多久?”
陆杳道:“你放开。”
她给捂出了一身汗,可狗男人闻言非但不放,还恨不得把她捂化似的,她没好气道:“你干脆把我掐成两半截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