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陆杳听来就觉荒唐,道:“你堂堂相爷,向来众人皆醉你独醒,你会喝那么多酒?”
苏槐道:“我情场失意,我不能喝那么多酒吗?”
陆杳:“……”
陆杳吸了口气,道:“你既情场失意,那必然官场得意,你就该一鼓作气,把那些人全部干翻!”
苏槐道:“把他们干翻了以后呢,你就回来我身边吗?”
奈何他身体的重量都往她身上压,她只得后退,不知不觉,竟退回了屋檐下,苏槐欺着她就进了屋子,最后将她压倒在那坐榻上。
登时她青丝铺满软枕,柔软的裙角在坐榻漾开,与他的官袍衣摆重重相叠。
他亦将她狠狠碾压着。
陆杳扭身想起,奈何被他压着动弹不得。
她愤然道:“你少在这借酒装疯!你要是醉了,我跟你姓!”
苏槐道:“叫苏陆杳吗?你入了我族谱,便是我的人,理应冠我的姓。”
他还道:“我是真的醉了,今夜被灌了许多酒。我很头晕。只可惜你看不见我醉了,也闻不到我身上的酒气。否则你定会相信我醉了。”
陆杳一时胸口被堵得慌。
苏槐又道:“外面皆道我金屋藏娇,陆杳,陆杳,我若造座金屋,能否请你给我藏一藏?”
陆杳无言。
苏槐道:“我想藏的,也就你一人。”
她忽然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清醒着的,还是真的醉了。
她半瞠着眼,望着屋顶,可所能看见的,皆是一片荒芜。
他道:“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道:“我从未想过让你难过。”
他道:“陆杳,我会好好爱你,我真的爱极了你。你信我好不好?”
陆杳终是颤了颤眼帘,动了动口,声音有些沙哑,道:“苏槐,你是相爷,你权倾朝野、万人之上,你不必这样。”
苏槐道:“不必哪样?我说过,只要你肯重新与我好,我可以跟你磕头认错。”
她低低道:“我不要你磕头认错。”
他道:“你舍不得吗?”
她动了动喉,不答。
他又道:“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陆杳,我只屈你一人之下。”
“我错了,只要你肯回心转意,我什么都依你。”
窗外清风颤颤,蝉鸣虫叫。
他一声声一句句,却尽是往她耳中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