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要得了十天,陆杳要的药材,姬无瑕的人就给送到了军中来。
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只要苏槐的伤一痊愈,姬无瑕结了账就能和陆杳一起离开这军营了。
可没想到,狗男人的脸皮是厚得多。
后来每次出战的时候他都去,去了回来就总得挂点彩。
今天不是手划了道口子,明天就是腿破了点皮。
陆杳一看见他的伤,脸就一瞬间黑了下来。
眼看着这里伤要好了吧,逢休战时他去教练场操练士兵,也能带点红回来。
回营帐以后,苏槐先洗手,然后往桌案前一坐,就理直气壮地道:“我受伤了。”
那一刻,陆杳想用绷带勒死他的心都有。
陆杳道:“相爷向来厉害,如今重伤好得七七八八,功夫也能使了,身边还有狗腿子护着,谁还能伤得着你?”
苏槐道:“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
陆杳道:“是不小心吗,应该是太小心了,生怕自己伤不了吧。”
苏槐看着她片刻,忽然来一句:“我可以亲一下你吗?”
陆杳没好气道:“滚。”
吃饭的时候,姬无瑕看着苏槐不是这只手包着绷带就是那只手缠着,不由啧啧道:“为了留住我杳儿,真是脸都不要。
“你不如干脆把你这双手锯了,这样伤口肯定好得慢,也省得你天天换着花样来。”
苏槐道:“你负责我的安危,却使我时常受伤,你赚钱赚得良心吗?”
姬无瑕道:“你这狗贼最会颠倒是非,这是我的问题吗?上次有个小兵挥刀砍你,你不躲闪,你还拿手去捏他刀刃,我可是亲眼所见!”
苏槐道:“那你为何要让小兵有机会挥刀砍我?”
姬无瑕道:“我是保护你安危,但我只负责保你狗命,又不是处处为你鞍前马后。还有,你又没残废,你躲不了吗?”
苏槐道:“我躲不了。”
姬无瑕道:“那以往我杀你的时候你怎么躲那么快?”
苏槐道:“今非昔比。”
陆杳撇撇嘴道:“那有些人去教练场,我可亲眼瞧见了,拿个长枪,还用手去擦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