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还是不打算改变主意,抬脚往外走。
陆杳又道:“要不然两个你都带走。否则我便天天让剑铮漫山遍野去打猎,累死他。”
剑铮:“……”
苏槐道:“随你。”
陆杳道:“他打猎回来我再烤东西给他吃,熬鱼汤给他喝。”
苏槐冷不防顿住脚。
剑铮要炸了,道:“陆姑娘莫要乱说!主子,属下绝不会吃的!”
以往的经验告诉他,陆姑娘挑唆一句,就够他喝一壶的。
最后,苏槐再回头看了她一眼,还是依了她,道:“剑霜留下。”
剑霜心里叫苦,不得不应道:“是。”
苏槐侧目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使得剑霜心下一凉。
他怎会不明白主子的意思,他若是办不好差,恐怕就不单单是心凉了,身体也得跟着凉。
剑霜跟着送主子出庄子,剑铮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少说话,多做事。”
这次没有一丝幸灾乐祸,纯属是郑重的叮嘱。
剑霜自己也知晓利害,留在这里不单单是要供陆姑娘差遣,还有重要任务就是不得让她出谷回城。
要是坏了事,主子是当真不会饶了他的。
京城里,苏相和长公主的婚事一经传出,朝野内外都炸开锅了。
尽管皇帝旨意已下,可苏相本人一直没有露面。
别说传旨的太监去相府没能见到人,宰相公署也没人,就连接下来的两天早朝,苏相也无故缺席。
问起相府下人以及所有与他来往的同僚,皆不知他去了何处。
他就像突然人间蒸发了一般。
鎏莹宫里,宫奴匆匆回到长公主身边将情况告知,道:“皇上已派人各处寻找相爷,只是京城都找遍了也不见影子呢。”
长公主道:“婚事既是他出面去请的,他会出现的。”
那人可以舍下她不管,但他舍不下那朝堂。
他生来便是属于那个地方的。
顿了顿,长公主又道:“既然京里各处寻不到人,那他应是出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