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伸手就抢,苏槐扬手避开她,动作也快,试图拿住她手腕。陆杳岂能被他捉住,立马反手就抱住他。
他顿了顿,又来捉她脚,她裙角如昙花一现般轻轻柔柔往他臂弯间掠过,她连忙抬起腿,把两只脚也收回来,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身上,她整个人也坐在他怀里去了。
陆杳道:“你套吧,你锁了我,你也别想脱身了。相爷这一天天的事情这么多,总不能把自己套牢在这里吧。”
这时剑霜大步走进院里来,结果甫一抬眼就看见自家主子坐在廊椅下,而陆姑娘坐在他怀里把他家主子抱得死紧。
一时间剑霜脑子都木了,也想不起自己是有什么事要来禀的,本能反应转头就往外走:光天化日之下,真是没眼看。
那陆姑娘真是不知羞。
院子里阳光灿烂,有风自廊下穿过,又吹拂得树荫婆娑晃动。
那风声听起来清脆悦耳。
后来苏槐将手里的锁链往地上扔了。
陆杳听到动静,方才抬起头来,恰不妨与他四目相对。
苏槐道:“晚上我事情不多,晚上我再回来套。”
陆杳也不耽误他事儿,立刻麻利地从他身上起来,道:“相爷快去忙吧。”
他进书房没一会儿,又回房更了衣,然后出门去了。
他前脚一走,后脚陆杳就带着黑虎回了自个院子里。
黑虎重获自由,那个魔鬼不在家,它便酣畅淋漓地在相府上方盘旋,相府影卫见了,就问他们的二老大剑霜,道:“那只鹰跑了,要不要给主子抓回来?”
剑霜抬头看了一眼,道:“就让它再得意得意,我不信它还能一直这么得意下去。”
黑虎被关久了,这一出门溜达就去了一天,直到晚上都还没回来。
陆杳倒不是很担心它的安危,只要有危险的时候它就往高处飞,它能轻轻松松便飞到数百上千丈高空,谁能奈何得了它。
半夜的时候,好家伙,总算是回来了,尖爪叩开陆杳的窗棂,蹲在窗户边咕咕叫。
陆杳下床来,道:“你主子暂且把你寄养在我这里,你可别到处野啊,下次早点回来知道吗?我这里不兴熬夜的。”
结果她到窗边来一瞧,它爪子里还抓着样东西。
她拿在手上一眼便认了出,是姬无瑕的发带。
陆杳看着黑虎,低低道:“你主子又上京来了?”
看着黑虎亮晶晶的眼神就晓得了,那货还当真是来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