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道:“没有问题,脉象开始稳定,已经度过危险期,恢复得也比预期的要好。今日开始调整一下方子。”
铃铛赶紧去拿纸笔给陆杳写方子。
陆杳写好,铃铛拿着方子便欢天喜地地去抓药了。
陆杳去桌案边看看外敷的药,上次进宫之前她做的分量有限,眼下已经用过半了,一会儿有空的时候还得再做些。
阿汝开口道:“铃铛已经走了,公子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吧。”
她心思细腻,知道陆杳方才话没说完。
陆杳拿着外敷药走回到床边坐下,撩了撩她衣角,道:“让我看看你的外伤。”
阿汝也不扭捏,十分配合地由她看。
那口子狰狞,还很明显地看得见缝合的桑线。
但伤口干燥,也正长拢,情况可观。
陆杳问她:“疼吗?”
阿汝道:“有时候动一动有点疼,而且有点痒。”
陆杳道:“无妨,长伤口的时候是会有些痒。”
而后她一边给阿汝上药,一边又道:“不过不用担心,往后等你痊愈,我保证不会留疤,依然漂漂亮亮的。”
阿汝笑道:“那就谢过公子了。”
陆杳忽然道:“你有身孕了。”
阿汝一时没反应过来,笑意僵在了脸上。
许久,阿汝轻声问道:“你说什么?”
陆杳道:“你从高楼摔下,本以为留不住,但他很顽强,坚持到了现在。”
阿汝眼帘轻颤,有些不可置信,喃喃道:“怎么会……我每次都会喝避子汤的……”
陆杳道:“就之前我跟你一起喝过的那避子汤没有问题。”
宫里的避子汤十分严谨,陆杳尝过一次,如若每次事后都服用,那有孕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后来汤药有没有变,味道与之前是否相同,陆杳就不得而知。恐怕就算是变了,阿汝她不懂这个的也喝不出来。
陆杳又想起,后来每次有太监到暖阁送药,小乐子就总是人前人后地殷勤张罗,就没打什么歪主意吗?
如若那时候就已经开始动手脚了,还能是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