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走到门边拨开了门闩,裹着床单就转身往回走,只留给小乐子一抹背影。
不过小乐子目不斜视,提着水进屋里来,便往浴桶里灌去。
等备好了浴汤,正要退下时,床榻那边实在太过显眼,想不注意到都难,小乐子一边关门一边惊叹一句:“啊哟,床都坏了啊,还是相爷……嘶!”
话还没说完,哪晓得陆杳突然捡起地上的鞋底板,转头就朝他扔来,正中他面门。
小乐子一手捂着脸一手赶紧关门,道:“又不是小的弄塌的,侍女姑娘这么大火气作甚!”
陆杳沐浴完,阿汝也起身了,到隔壁来看看,见床塌了,很是惊讶,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正逢小乐子送早膳来,闻言眉飞色舞地挤眼睛道:“六姑娘猜猜。”
阿汝看着小乐子默了默,又问:“你脸上的鞋印子又是怎么回事?”
可不么,陆杳那一鞋板扔来,直接在小乐子脸上印了个红印子。
陆杳在房里道:“阿汝你猜猜。”
小乐子哼哼:“侍女姑娘可真会看人下菜,怎的不找相爷撒气去呢。”
阿汝一听顿时就明白过来了,道:“你一个小太监,还这么嘴碎,不就是自找气受么。”m.
小乐子道:“说不过两位姑娘,小的还是再去准备个结实点的床吧,不然万一睡不了两晚又塌了呢。”
用早膳时,陆杳一脸郑重道:“晚上你我还是睡一间房吧。”
省得让狗男人钻了空子。
阿汝道:“那房里,皇上来过,姑娘不介意么?”
陆杳道:“朝暮馆里还人来人往呢。”
阿汝一听,笑道:“倒也是。”顿了顿,又道,“不过要是相爷想来,便是我与姑娘睡一间房,我也会被赶去沏茶吧。”
陆杳:“……”
事实是这样。
只是陆杳就算搬回阿汝房里与她同住,没要得了两日,她又得回隔壁房里来歇。
因为皇帝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