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得七荤八素得朱俢感受着仿若被铁锤锤了无数遍疼痛欲绝的全身，强撑着睁开眼。</p>
就看见那鬼脸人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似哭似笑的鬼脸，居高临下，仿佛生死判官审视阴魂。</p>
朱俢强忍着双手的疼痛，又要去握那地上的两柄圆月弯刀。</p>
但下一刻，一只脚直接踩断了他的手腕儿！</p>
“啊！”</p>
低沉的闷哼声，从朱俢嘴里发出来。</p>
他瞪着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余琛。</p>
余琛也看着他，声音沙哑：“我问，你答。”</p>
朱俢听罢，眼珠子一转。</p>
——这模样余琛再清楚不过了，先前肖子华编谎话的时候，就是这般模样。</p>
他也不急，取出那问心镜，对着朱俢，映照出他惨白的面容。</p>
“那天在天桥集市，舞龙会上，你拐了一个小姑娘？”</p>
“是，我假装问路，郑九把人抱走。”</p>
“郑九是谁？”</p>
“那个胸膛塌了的。”朱俢指了指余琛身后的尸首。</p>
而情不自禁地如实回答了这些问题后，朱俢脸上，惊恐之色浮现！</p>
因为他发现，在这面诡异铜镜的照耀下，他一个人完全没法控制他的语言。</p>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p>
“妖术……你这是妖术……”他瞪着余琛，开口道。</p>
后者没理会他，继续问，“这酒庄到底是做什么的？”</p>
“酒庄，就是酒庄，表面酿酒，背地里卖鱼。”</p>
“鱼是啥？”</p>
“孩子，女人。”</p>
“从哪儿来？”</p>
“大多是周边乡镇孤儿寡母，一部分是父母拮据卖来，少数是去街上拐来。”</p>
“卖去哪儿？”</p>
“州府。俊俏的卖去州府大人物家里，他们那些老爷好多就喜欢这口；平常点儿的，卖去为奴为婢；卖相不好的，卖去乞丐帮，打断了四肢出来乞讨。”</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