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刀已断、锐气已折、杀气已灭，人已僵住。
死亡令右手的两根手指挟着扎刀的刀尖，刀尖在滴着血珠。
鸟三顿然倒地，他的喉咙，已经被刀尖割断。
鸟一、鸟五、鸟六、鸟七、鸟八异口同声地喊出一个‘杀’字，就都亮出了兵器，他们所用的兵器依次是弯刀、匕首、铁锤、牧羊鞭、长柄斧，他们的攻击目标显然只有一个。
死亡令平静地说出五个字道：“我是死亡令。”
就这五个字，鸟一、鸟五、鸟六、鸟七、鸟八不仅没有立即展开攻击，而且他们的后背霍然出了冷汗。.
鸟一开口道：“阁下真的是死亡令？”
死亡令答道：“我当然就是死亡令。”
鸟一问道：“阁下和我们鸟人有仇？”死亡令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头。
鸟一又道：“阁下是不是要杀我们？”死亡令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
鸟一问道：“阁下为什么要杀我们？”
死亡令说出四个字道：“少女柳碧。”
鸟一似乎有些糊涂道：“谁是柳碧？”
死亡令说出八个字道：“十月初一。百花山庄。”
十月初一，百花山庄，少女柳碧。鸟一终于想起百花山庄的少女柳碧了。鸟五、鸟六、鸟七、鸟八当然也想起百花山庄的少女柳碧了。.
鸟一慢慢道：“阁下是柳碧的朋友或者是柳碧的亲戚？” 死亡令没答话，又摇了摇头。
鸟一慢慢道：“阁下为一个并无交情的人而来杀我们？” 死亡令没答话，又点了点头。
事情已经非常清楚，鸟一、鸟五、鸟六、鸟七、鸟八似乎已经只有一条路走了，就是和死亡令拼命。
一旦拼命，就只有这样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近十年来，和死亡令拼命的人，结果都一样，都是死者！
如果有选择的余地，鸟一会选择和死亡令拼命吗？这个问题，对鸟一来说，仿佛并不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死亡令淡淡的说道：“从十月十三日到十月十六日，短短四天，九个鸟人，已死了四个，恰好是一天死一个。今天是十月十六日，已死其一，所以我今天不打算开杀戒了。只不过，你们五个千万不要偷袭我，逼我开杀戒。”
鸟一立即说道：“我们还有五人。”
死亡令缓缓道：“按照我的计划，九个鸟人，一天一个，九天死绝。已死其四。还有五个，一天一个，算起来，五个需要五天才死绝。”
鸟一沉声问道：“如果我们五个，在五天里没有死绝呢？”
死亡令严肃道：“如果在五天里，你们五个竟没有死绝，那么，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鸟一沉声说道：“一言既出。”
死亡令接着道：“驷马难追。”
鸟一要的就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八个字。
有了这八个字，就可能有了生路。虽然生路渺茫，可是渺茫总比彻底的绝望要好得多。
死亡令看了看鸟一，看了看鸟五，看了看鸟六，看了看鸟七，看了看鸟八，然后他丢掉滴血的刀尖，然后他转身，然后他从容不迫的走出阴暗的地道。
听不到死亡令的脚步声，地道里似乎更加寂静了。
鸟三的尸体渐渐变冷了，可是鸟三的手依旧紧紧地握着扎刀的刀柄，可惜的是，扎刀已断了十三截。
默默地面对鸟三的尸体，鸟一、鸟五、鸟六、鸟七、鸟八不由得都感到了极为深切的悲伤，一种唇亡齿寒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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