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教习到了杜少牧身边,语重心长的对杜少牧说着,面容正色,本就是不苟言笑的脸庞上,带着几分威严。
但看得出来,武教习话虽严厉,但没有恶意。
“这孩子胆子还真是不小呀!”
“功法武技,可出不得半点差池的!”
“孩子,以后可不能够这样了。”
一些老人和妇人瞧着杜少牧,也是嘱咐着杜少牧。
望着众人,杜少牧最后目光落在武教习的身上,点了点头,说道:“敢问教习,可曾认真了解过小虎修炼修改完善过的九真经了?”
“这……”
武教习望着杜少牧一愣,似乎是有些意外杜少牧的问题,随后摇了摇头,道:“《九真经》乃是我们陶家村无数先辈和前任所传,不敢妄自修改,也没有那个本事修改,若是有人修改了,自然也不敢修炼,一个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再敢问教习,何为教习?”杜少牧再度问道。
“这……”
武教习有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云。
他成为教习已经很久了,整个陶家村一般的人都是他指导修行的,无论男女,但还真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教习亦是老师,职责首先是育人,先成人,后成才。为人师表,答疑解惑,此为老师,为教习。”
杜少牧望着武教习说道。
“说的很对。”
武教习不得不点了点头,这番话说的他无言以对,听着这番话,心中还不禁有着一种颇为热血澎湃的感觉。
“但教习自己都没有亲自尝试过,就说这功法武技修改的会后果不堪设想,这就未免有些果断了,难道教习就认为自己所教的就一定对吗?”
杜少牧望着武教习,继续说道:“所以,教习是什么?教习不是为了让这些年轻人按部就班的按照前人的路一步一步的走,先辈前人留下来的东西,自然有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但若是后人只会跟着先辈前人的路去走,那永远无法超越前人,这也不是一个教习应该做的。
就如今天,小虎他们修炼了修改完善的九真经和武技,身为教习,首先要做的不是质疑,而是第一时间去了解真正的情况,然后应该告诉这些年轻人,修改完善过的功法武技到底是好还是坏。修改过的功法武技,和原来的功法武技有什么差别,如果修炼原来的九真经和武技,会如何?修炼完善修改过的九真经和武技,又会如何?……
身为教习,不仅仅只是将一身所学,按部就班的灌注给这些孩子,而更应该授业解惑……”
杜少牧略作停顿,继续望着对武教习,声音平和,风轻云淡,道:“我的话说完了。”
“说的好,少渡哥太厉害了!”
小虎忍不住激动着,少渡哥的这番话,他虽然听的还不是特别的明白,但却能够感觉到一种血液都在涌动的感觉。
一群妇人和老人,也似乎听的不是特别明白,有些错愕。
陶欢欢望着杜少牧,眼前这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大小的少年,此刻自有着一种特别的神采,给她一种难以言叙的复杂气质,静静的站在那,就如是也会发光一般,会为之夺目。
听着杜少牧的话,武教习愣了。
“少年,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才这般大小,又如何能够保证你修改的功法武技是正确的,这就是胆大妄为的胡闹。”
但随后,教习怒了。
一个这般大小的少年,不仅胡乱任性修改了九真经和武技,居然还质疑起了他来。
他祖祖辈辈都是陶家村的教习,一代代陶家村的村名,在武道上都是他祖祖辈辈所教导出来的,如何能够让一个少年今天来质疑和轻视。
“话到此处,教习自己好好去悟吧,若是悟通了,想明白了,去尝试了,它日说不定也还有着更进一步的机会。”
杜少牧一笑,也不在意武教习的态度和生气,看得出来这武教习从头到尾也没有恶意。
“你……”
武教习瞪着杜少牧,气的吹胡子瞪眼。
整个陶家村的子弟,谁敢这般质疑和不敬他,这少年还是第一个。
“欢欢,你可在啊!”
“欢欢,我来找你了!”
“岳大鹏,石飞龙,欢欢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蓦地,村口传来嘈杂的喝声。
不少人来了,骑着一些凶兽,气势汹汹,直奔广场而来。
来的人可不少,但都是一些少年,大的约莫十八九岁,小的才不过十四五岁。
这一群少年,隐隐间一共像是三个阵容,每个阵容都有着三十来个人,加在一起上百人。
上百个少年,骑着不少的凶兽,浩浩荡荡的到了陶家村。
当先三个少年最为惹眼,都是十七八九岁的模样,一个个体格健硕,身形结实高大,露出膀子,显得孔武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