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修容说这件事当然不是单纯的好奇木永兴为何要帮失手打死县长他小舅子人,而是利用这件事拉近跟叶婉容的距离。
木家两房关系紧张这件事只要是跟两家关系亲近的人,稍微留心一下就知道了。
尽管他们不清楚两房因为什么彻底闹翻了,根据各自的立场和格局会给出各种猜测和脑补。
叶修容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而且跟木永兴也从小认识,更清楚当初木家兄弟跟婉容的情感纠葛。
在确定木家两房闹翻后,叶修容大抵可以肯定他们之间的矛盾肯定不小,很可能无法调和,若不然的话以木永和跟叶婉容的为人他们不会把矛盾彻底公开化。
以此推测,叶修容就把这件关于木永兴帮人出头的事利用今天这个机会拿出来说。
果然在听到木永兴竟然帮一个失手打死一县之长他小舅子的凶手摆脱牢狱之灾的时候,叶婉容那美丽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端起的咖啡杯缓缓放下。
林四月跟木楚楚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都看向了叶婉容。
叶婉容半托香腮,稍加沉思后忖度道:“能让永兴这般出力的,估摸着是很重要的亲戚或者朋友吧。木家在东平那边不曾有亲朋故交,若是有的话出了事他们肯定要先来求我爸的。我猜也许是齐秀敏那边的亲戚,或者是永兴很重要的朋友吧。”
叶淑容插话道:“齐秀敏的人脉关系都在市里或者周遭。再说了,以木永兴的性格和为人,他轻易不会趟浑水的。那人酒后失手杀人,罪不致死,但是需要摆平的话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苦受害者也不是平头老百姓啊。”
“三姨,你知不知道五伤人命的那人姓甚名谁?”林四月警觉的问。
叶修容认真的回想了一下道:“我就光记得那人是东平县食品厂的副厂长,具体叫啥我还真就没记住。”
木楚楚道:“能让我二叔不计后果去帮的人,他跟我二叔的关系必然不一般。”
最后一抹残阳落尽的时候,方南国才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家。
虽然今天是周末,但方南国仍旧忙的脚不沾地的。
木楚楚忙笑着把自己的对象宋和平介绍给方南国:“姨父,这是我对象宋和平。”
“您好,我——”宋和平头一次近距离的跟大人物接触,他顿时紧张的上下牙打架。
方南国笑着在宋和平的肩膀上温柔的拍了拍,一边上下打量,一边和蔼的说:“小宋啊,早听楚楚他们提起你了,听说你跟天佑曾经是战友?当兵出身的好啊,有责任感。”
尽管方南国的态度很是平易近人的,但是他因为身份而带给宋和平的那种压迫感宛如移不开的大山。
方南国一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酒席分了男女两桌,到不是说男女不可以同席,主要是分开来显得不拥挤,而且两拨人又谈不到一起去,坐在一起反而不自在。
酒席持续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这才散去。
把两拨人都送走后,叶淑容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笑着对坐在沙发里抽烟的方南国道:“木叔知道你惦记他书房里头的那块儿端砚很久了,特意让永和给你捎过来,我已经把砚台摆在你书房里了。”
方南国浅浅一笑:“木叔有心了。”
叶淑容挨着丈夫坐下,这才又道:“你了解木叔的用心就好,你如果敢忘本,别说木叔,就是我也饶不了你。”
方南国伸手抓住了叶淑容的手臂,语气缓缓的说:“老夫老妻了,我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天佑不从政真是怪可惜的,要不你再做做婉容的思想工作?”
叶淑容忙摇头:“别想了,婉容是不会答应的。天佑无那个心思,婉容可不希望因为这些事伤了母子之间好不容易亲近起来的关系。天佑是个很纯粹的孩子,其实他更适合在军营里,可惜啊!”
回到家后,林四月就忙跑去楼上拿纸和衣裳,她的大姨在回来的路上突然造访了。
原本林四月的经期还算规律的,自从去年冬天小产了以后就不规律了,每次来都很随机的。
把自己弄干净以后林四月就躺在床上休息。
木天佑看到他的小妻子一回来就怏怏的,他就忙关切道:“哪儿不舒服?”
林四月指了指自己的小腹:“我的例假突然来了,肚子有些冷,你去给我弄点儿红糖水,再弄个暖水袋来。”
木天佑忙飞速下楼去准备。
喝了热乎乎的红糖姜茶,抱着热水袋后林四月这才有力气跟某人说话。
这期间木天佑也已经洗漱好了,安静的躺在林四月身边好听他随时吩咐。
“回头写封信给路远大哥,让他帮咱们查查东平县食品厂最近被撤职的副厂长的来历。”林四月简单扼要的把从叶修容那了解的情况跟木天佑叙述一番。
木天佑顿时警觉起来,他推测道:“咱们的那位好二叔肯不遗余力的帮这个误伤人命的罪魁摆脱牢狱之灾,要嘛他们关系莫逆,要嘛就是对方手里有啥短处捏着,迫使二叔不得不这么做。”
紧接着木天佑就起身:“我这就给远子写封信,明天一早寄出去,越早查清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