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回到面包店后,直接上楼吃饭去了。
饭桌上,宁婉晴和苏虹很有默契,两人都没有问方静突然来干什么,反而有说有笑跟陆浩聊的都是些其他生活趣事,陆浩心情明显也好了很多。
当天晚上,陆浩没有回永平镇住,毕竟明天两个县领导喊他去汇报工作。
宁婉晴本来想回去,结果架不住苏虹的热情,最后也住在了面包店,当然是跟苏虹睡的一张床,可见苏虹对宁婉晴是多么认可,要知道以前就连方静都没有跟苏虹同睡过。
次日上午九点。
陆浩准时到了县府办,毕子超摆这个臭脸将他带进了县长办公室。
等毕子超离开后,丁学义坐在办公室前,看着陆浩淡淡的点了下头道:“坐吧,有段时间没跟你单独沟通工作了。”
沙发前的桌子上,茶已经泡好了。
陆浩坐下来后,连忙客套道:“是我平常跟丁县长汇报工作次数少了,以后我肯定加强汇报。”
虽然丁学义还没说正事,但陆浩已经隐隐猜到了丁学义找他的目的,应该跟永平煤矿的事有关。
果然,丁学义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些场面话就免了,我喊你来主要是问问你最近是不是让派出所的人抓了永平煤矿的几个保安?”
“丁县长,您说的是我们镇联防队抓的那几个半夜打人的地痞混子吗?”陆浩故意反问。
他就是想告诉丁学义这几个人犯罪的时候,被当场逮到,证据确凿,还特意强调是地痞混子,这和保安有本质区别,想把丁学义接下来的话堵回去。
“只是打架闹个事而已,派出所调解下不就行了,犯得着扣着人不放吗?”丁学义喝了口茶说道。
他当然听得懂陆浩话里的意思,可丁学义怎么可能上套,一句话就将事情定性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
“丁县长说得对,如果只是打架闹事确实不算大事,问题是派出所经过连夜审讯,这些人交代了不少犯罪的事,比如聚众斗殴,把人打成重伤啊,这些年祸害了不少永平镇的老百姓呢。”陆浩目光坦然。
“那为什么老百姓没有举报他们?非得派出所抓了,他们才交代?这里面派出所有没有动用非法手段审讯,你比我清楚。”丁学义先将了陆浩一军,然后继续冷声道:“陆浩同志,你身为永平镇一把手,要以全镇的经济发展为首要工作任务,永平煤矿是你们镇的产业支柱,是全县的纳税大户,派出所抓了他们的保安,人家老板都对县政府有意见了,直接绕过县里,告状到市领导那里去了,上头领导给我打电话,让我想办法尽快把人给放了,否则永平煤矿要是罢工摆烂,那可是要影响经济发展的。”
丁学义把问题说得很严重,还特意将市领导也搬出来,就是为了给陆浩施加压力,将影响经济发展的大帽子都扣到了陆浩头上。
可陆浩并没有害怕,反而顺着丁学义的话说道:“丁县长,我觉得永平煤矿要是罢工挺好的,咱们正好可以派应急管理局的相关工作人员介入,检查他们所有矿道的情况,看是否有过度开采,全面整顿他们的生产安全问题。”
陆浩的话说完,丁学义的脸都黑了,当即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顿,茶水都洒了出来道:“有什么可调查的,如果没调查出问题,影响人家矿上的损失,你负责啊?这件事县里不会同意,市里更不会同意,我告诉你,不要打永平煤矿的主意,一边是经济发展,一边是几个地痞流氓,孰轻孰重,你要心里有数,明年咱们县领导会有变动,只要你在永平镇干得好,我向市里推荐你当副县长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要有大局观,不能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