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山上,刘宏拿着用新炼出的钢铁制造的长剑朝制式长剑砍去,“珰”的一声,制式长剑断为两截。
他对着旁边的徐谦说道:“司马,这可以算宝剑了吗?”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变得谨慎许多。
徐谦举着匕首,刘宏连砍几剑后,长剑出现了裂痕,他沮丧道:“还是不行!”
徐谦道:“差不多可以了,要想达到我这把刀的坚韧程度,恐怕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做到,就在这个基础上稍微改进即可。”
得到徐谦的肯定,刘宏霎时开心起来说道:“咱就说么,咱这已经算是销铁如泥的宝剑了,哎呀,这要是我那师傅知道我打造出了这样的宝剑,好不羡慕死,铁匠的最大梦想就是打造出一把绝世神兵,欧冶子为炼制干将莫邪宁愿将儿女投入铁炉,如今我们却可以轻松炼制出无数把的干将莫邪,这一切太匪夷所思,欧冶子若生于当世,在司马大人如日的光辉之下,简直就是烛火荧光,不值一提!”
欧冶子乃是古代公认的铸件大神。
这话听起来舒服,虽然有点拍马屁的嫌疑,好在发自肺腑,倒也没有那么觉得让人脸红。
“刘宏,给每个队员打造一把匕首和大刀,匕首就按照我的式样,大刀重二十斤,刀刃用好钢,刀身用熟铁。”
刘宏沉思片刻,一拍大腿道:“妙啊,刀刃和物接触,需要坚硬,用钢最好,刀身用以承重,需要厚实有韧性,熟铁最佳!”
“不错,同时改进一下犁铧,马上要到小麦播种季节,我们要开始犁地整土。”
徐谦给余南溪安排了一个新任务:教队员们识字。到现在为止,记性好的已经学习了一百多个常用字,大家都亲切地称呼她为“余先生”。
他们若是知道这余先生是个女子,一定意外得吐血。
晚上,余南溪躺在被窝里看脑筋急转弯,不断“训练”自己的思维。
徐谦则在案边研究特种兵之间地配合作战,这完全是个新的课题:冷兵器时代的特种兵协同作战。
关于单兵武器配给,他已经有初步方案,匕首,大刀,迷你劲弩和防护甲。
经过改进,这种手弩许多连接配件采用新炼制的钢铁,增加了抗拉能力,且体积可以做得更小,加上可折叠设计,手弩可以很方便地携带在身。
另外,弩剑箭头全部用新的钢铁材料制作,轻便而锐利。
防护甲由一百块薄钢片制成,主要防护前胸后背,以新钢材做成的护甲足可以阻挡此时的大部分刀剑弓弩的刺伤。
这些武器的制作需要刘宏和林长木配合完成,他已经将图纸画好,写上要求,让他们尽快赶制。
做完这一切后,他伸伸懒腰,低头瞥见了在被窝里凝神静思的余南溪。
徐谦暗暗好笑,这脑筋急转弯的确挺费神思,娱乐一下尚可,每天捧着拿来研究就伤心了。
徐谦道:“余南溪,别看了,再看就变傻了,不如本司马给你讲讲故事吧。”
余南溪一听,立即将脑筋急转弯一扔,面朝他准备认真聆听。
其实余南溪那些沉思的样子是假装的,她的目光时不时在瞥向徐谦。
这两三个月的相处让她对徐谦的心理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原先她只是把他和薛琦姜凌云一样看待,只当作是邻家大哥哥一样,而如今她的内心一种异样的情愫正在产生。
他这个人,相貌英伟,能文能武,风趣幽默,而且那么受队员们的爱戴,简直是完美无缺,这样的人,每天和自己相处,感觉如沐春风,那种爱慕的感觉自然而然就诞生了。
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就时时期盼他能关注她,多看她几眼。
可是令人气愤的是,他每天忙着各种事情,很少正眼看自己,大多数时候旁若无人倒头就睡。
余南溪自问自己美貌可以迷倒多数男子,而如今天天和徐谦睡一个营帐,两者之间只隔一层薄薄的黑幕,他竟然对自己无动于衷?
有时候,她大着胆子披着头发微露香肩从她案前走过,还故意带起一阵香风,手中的镜子可以照见身后,可是那木头只顾埋首案牍,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又有些时候,听见旁边微微的鼾声之时,她轻轻掀开黑幕,看着他刚毅的脸,然后悄悄用玉足踢踢他的腿,可惜他就像死人毫无反应,惹她急了她就扭他一下,他晃晃手,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余南溪感觉无聊极了,时不时会发呆,特别是看不见徐谦时候会非常烦躁,她不知道心中的这种感觉怎么解释。
今天,徐谦居然主动提出要给她讲故事,她内心一阵欢呼雀跃。
徐谦躺下后,一把将黑布拉上。
余南溪道:“你拉上了我怎么听你讲?”
“不是要保持距离么,怎么,现在不怕我对你不轨了?”
“哼!”她心道若你真要不轨这黑布有啥用,况且现在本小姐还等着你不轨呢!算了,拉上就拉上,我要是一定要拉开他岂不看穿我的心思了。
即使是心中多么想和一个人一起,在关系未挑明之前,女孩子总是会保持刻意的矜持。
徐谦道:“后汉之时,有个叫宁采臣的人被举为孝廉,于是收拾行装前往京城接受任命,一路晓行夜宿,某日天色将黑之时,恰巧来到一座破败的佛寺。寺庙里面杂草荒芜,门破窗漏,狐窜鼠跳,因为之前打听过此地方圆百里并无人烟,所以他只得决定在此借宿一宿......”
徐谦讲得就是倩女幽魂的故事,只不过但时没有赶考一说,他就把宁采臣书生的身份改为孝廉。
举孝廉制度是当时地方推荐人才的一种常用方法。
余南溪睁大眼睛听着,当时民间已经流传不少神仙鬼怪,像余南溪这种深闺小姐却很难接触到,因此觉得非常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