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姚广孝在,朱高煦最后自然是乖乖的又回了王府,在朱高煦和姚广孝都离开之后,李召才担忧的问道:“此去京师真有危险?”
秦光远没好气的道:“怕死你可不去啊。”
李召若是怕死的话在北平城中也混不下去了,秦光远的这个激将法更是起到了作用,秦光远话音刚落,李召便立马梗着脖子道:“谁怕死,我李召像是个怕死的人吗?”
秦光远和李召二人立刻便踏上了南下之路,二人一路之上不敢有丝毫的停歇,每日除了几个小时的歇息之外,其余的时间几乎都是在马背之上度过了。
而在秦光远他们才出发五六日的时间,朱允那里便接到了朱棣的疯病的消息,有布政使张送的,也有燕王府长史葛诚的...
“皇四叔好端端的怎就疯魔了?”朱允问道。
黄子澄对朱棣突然之间就疯魔的消息有些不信,“陛下,这莫不是燕王的诡计?”
齐泰也接着道:“曹国公的才刚到北平燕王便得此病症,这着实是匪夷所思啊。”
方孝孺则是道:“燕王若是真有了疯病,臣之见,削藩之事是否要退后,在此时削藩于陛下之名不利,天下人难免要以趁人之危诟病于陛下。”
齐泰则是不服气的道:“燕王圈养兵丁,兴造兵器那都是有实打实的证据的,以此削藩之借口足够了。”
方孝孺又道:“邓庸之言毕竟是在屈打之下的,凭邓庸之言不足采信。”
黄子澄,齐泰以及方孝孺三人各执己见,每人所提出的建议都不同,朱允也就是仁慈一些,说到底就是心太软,也是有着自己的主见的,即便是在他们三人的建议不同之时,他也是能够有着自己的判断的。
就在黄子澄等三人争论不休之时,朱允就开口了,“三位大人莫要争论了,皇四叔毕竟于我大明有着莫大的功绩,又是皇爷爷亲封的藩王,若是在他得此疯病之时就削掉他,恐难服众。”
黄子澄知晓朱允的宽仁,接着又问道:“曹国公此时恐已是到了北平了,他若是一进北平便宣读了陛下旨意,那一些便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其实黄子澄是希望李景隆一进北平便宣读了朱允的旨意的。
“马上派人拦截李景隆。”朱允道。
齐泰则是回道:“陛下,此时即便是派出快使,快马加鞭,星夜兼程也难以挽回了。”
方孝孺此时好不容易才终于与齐泰达成了一致的意见,“此时的确是难以挽回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曹国公能有大局观,看见王爷此情况写个折子请示一下。”
幸好朱允所带的是朱允的秘旨,除黄子澄等三人之外没有一人,一个衙门是知晓李景隆所带的那道旨意的,要不然即便是朱允想要收回,也不是那般容易的。
做皇帝的金口玉言没有更改的道理,即便是他发出的旨意也没有撤回的道理。
......
在两日之后,朱允便收到了李景隆的旨意,李景隆的奏折也很是简单,只是说朱棣得了疯病询问朱允的秘旨是否还执行。
朱允看了李景隆的旨意之后二话没说,便给李景隆下了旨,招他回京。
在李景隆的走着之中特意表明,无论是在燕王府还是在东临山上皆没有兴造兵器以及圈养兵丁的痕迹。
李景隆的这个奏折一来,那邓庸便承担了所有过错,招李景隆回京自然也就成了顺理成章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