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光远气喘吁吁的赶到醉香酒馆之时,一个半百之年的男子正坐在酒馆当中大快朵颐着,赵大则是在一旁为其斟着酒。
秦光远走过去看到这一幕,直接快步走过去从赵大手中一把拿过就被,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秦光远的舅父名为孙宏业,家中有着百亩的良田,不过却是四肢不勤,靠收租度日,家中日子过得并不是很宽裕。
秦光远的外祖孙贤,考了几次科举却是屡次不弟,后来便安心做起了私塾先生,也曾教出了几个得以高中的学生。
秦光远之母改嫁之人便就是一种一个,此人现如今为太常寺吏目吴荣,官职虽小,但好歹也在京城,秦光远舅父正是看中了这点,便逼着秦光远之母在秦家落魄之后改嫁给了他。
这个吴荣还跟着孙贤读书之时便倾心秦光远之母。
孙贤老来的女,自然是宝贝的很,对吴荣品行很是不满意,一门心思想找个良善且有殷实之家,秦家无疑就是最好的选择。
正好秦光远大父秦德先也想找个知书达理的儿媳妇,因此便一拍即合。
秦光远之母受孙贤三纲五常洗脑,再加上性子柔弱,自是不会忤逆孙贤,要不然,在秦家落败之时,她也不会受孙宏业之命改嫁给吴荣了,当时孙贤已去世,如若不然,秦光远也绝不会落魄到要被赵大收留的。
在此事之上的确是很难分辨谁对谁错,但秦光远的这位舅父肯定不会是个好人的。
“光远,你来了?”赵大笑呵呵的问了句,随后便又介绍道:“这个是你舅父...”
秦光远扯起一个颇为嘲讽的笑容道:“赵叔不必再介绍了,侄儿记忆之中倒是有这位舅父的影子,当初大父还在世之时,这位舅父便隔三差五的去秦家哭诉,今日没米了,明日又没银子了...反正每次来都要大包小包的拿上一大堆东西才罢休。”
秦光远戳破了其嘴脸,孙宏业直接把筷子甩到了桌子上,道:“臭小子,秦家老头愿意给我你管得着吗?告诉你,我可是你舅父?好歹也算是你长辈,你要再这般没大没小,小心我代你爹抽你...”
秦光远嘲讽这一笑道:“你又有何资格代我爹,当初我秦家遭难,你逼着我娘改嫁,那时我不过是区区八岁,若不是赵叔收留,我秦光远早就被饿死了,当初之时你是否想过是我长辈?”
孙宏业嘿嘿一笑道:“你小子还如几年前那般脾气爆炸,你可还记得那年你被秦家老头罚跪在祠堂,是我偷偷给你送了几个包子。”
幸好秦光远穿越到这里来的时候是带着原主的记忆的,要不然还不得被孙宏业给诓骗了。
秦光远冷冷一笑道:“此事我自是记得...”
孙宏业拍拍秦光远道:“我就知晓你小子不是没良心之人。”
秦光远收敛起了笑容,语气不善的道:“可我也还记得我被大父罚跪在祠堂的缘由是何,你诓骗于我,说是要带着我出去玩,还说你都快要吃不上饭了,要我去大父房间之中偷些银子出来...后来,偷了几次后被大父发现,你非但不承认我是受你唆使,反而还火上浇油。”
秦光远回忆到此处之时,孙宏业明显是有些尴尬,轻客了一声道:“光远,其实此事我可解释给你听的,当时你年纪太小了,有很多记忆不实之处...”
这个记忆原主能记得如此清楚,那便说明此事对他心里之上是造成了一定影响的。
秦光远冷笑一声,道:“当初我不明白大父的良苦用心,多亏了舅父帮着我回忆,大父罚跪我于祠堂,并不是因我偷了银子,应当是因我是非不分,听信了小人的谗言。”
谁是小人自然是很明显的,孙宏业气急败坏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道:“你说谁是小人,告诉你,不管怎么说我皆是你舅父,这是无非更改之事实。”
秦光远现如今还真就不怕像孙宏业这样的无赖。
“是,你是我舅父,这是无非更改之事实,可我是否认你那就是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