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远也没有具体的考虑他当街打了那几个泼皮的后果如何。
反正现在朱允不敢动朱棣,朱棣在北平也还享有这绝对的话语权,秦光远越是这般血气方刚经常犯错,朱棣对他反而会更加放心。
若是他一次错都不犯,朱棣会觉着有些控制不住他了。
秦光远带着那个外乡之人回了秦家便吩咐厨房开火单独给他做了饭菜。
那人本想从秦光远拿了十八两银子就走的,没成想秦光远盛情难却,非要留下他吃了饭才走。
秦光远至始至终都没指望着只买两个弹珠那么简单的,后世之中比这精巧弹珠的他不知道见过多少,对如此区区两个还有不少杂质的弹珠自然是不会看上眼的。
在那人吃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之时,秦光远便拿了二十两银子放到了那人的旁边,道:“这是二十两银子,你都拿上吧,吃过之后便先留在我秦家歇息上一晚,明日再走,对了,你尽管放心我秦光远在整个北平城中,也是有名号之人,区区二十两银子不至于让我谋财害命的,你可放心在我秦家歇下。”
秦光远的这番话真就算作是推心置腹了。
那人心中本真就是担心秦光远这般热络的留他吃饭,还留他住下来会有歹心,经秦光远这般推心置腹的一说,他竟觉着是他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有些不好意思了,嘿嘿笑着道:“这怎么行,当初说的本就是十八两银子,如今又吃了饭,怎还能拿二十两呢。”
“拿着吧,我秦光远也不是小气之人,看你日子过得也并不是很宽裕,好歹来说我还比你强上一些,我已命人帮着你收拾出房间,吃了之后便留在秦家歇着吧,我秦家的房间也多的是,省得你出去还得花银子找客栈住。”
秦光远盛情挽留,那人也并没有坚持要离开了,站起身来,朝着秦光远拱手作揖,道:“如此来说,便多谢秦少爷了。”
“好说,好说...下午我还有事,你若有事找我秦家官家便成。”
秦光远从那人房间出来之后才解决了午餐问题。
在饭桌之上,秦光远特别肉疼的开口道:“你说那人到底懂如何造玻璃弹珠吗?千万莫要让我那二十两银子白花了才是,他若只是从别处得来的那玻璃弹珠,我那二十两银子便要打水漂了。”
听了秦光远的话,赵耀祖放下碗,瞪大眼睛问道:“你是说,你花二十两银子不是因你喜欢那两个玻璃弹珠?”
秦光远白了赵耀祖一眼,没好气的道:“我又不是疯了,那玻璃弹珠再怎么好也绝不值二十两银子,一个那么小的玩意,无论如何也绝不可能值十两银子的。”
赵耀祖心痛的道:“光远,你怎能这般的败家,你话二十两银子买下了那两个玻璃弹珠,若喜欢也就罢了,最起码能图一个乐呵。”
赵耀祖做秦家管家也有一段时间了,也算是知道柴米贵了,自然是看不惯秦光远把二十两银子花在这么一个不确定之事上。
秦光远扒拉了几口米饭,才道:“行了,花也花了,也捞不回来了,这样,下午的时候你才从侧面隐晦的打探一下他那些弹珠是从何而来?最关键的是要打探出来他是否会造玻璃,记住隐晦些,若是他真坏却也不会轻易的显露出来。”
把这个事情交代给赵耀祖,是因为赵耀祖看起来老实,很容易让人放松对他的警惕的。
“嗯,知道了。”赵耀祖虽说答应了下来,但在嘴中还在不断的嘟囔着秦光远的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