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也就是过了几个时辰徐辉祖便亲自登门了,在门子通报之时喝了酒的朱高煦正在呼呼大睡当中,秦光远喊了半天才终于把他喊醒,“二王子,魏国公到了。”
朱高煦对徐辉祖有些不喜,自然也就不是很欢迎了,有些不耐烦的问了句,“家里又没别人,他来所谓何事?”
秦光远笑了笑,肯定的道:“这还用想吗?指定是为王成周之事前来的,魏国公既然说他要来解决这个事情必然就得有个结果,不过既然在这个时候魏国公能够亲自登门那便可说明他并没把此事经了三法司,私下了结总好过公了的。”
朱高煦殴打王成周之事若是不是被徐辉祖碰到,那解决起来可谓就是轻而易举了。
这件事情的起因无论如何,王成周一伙人都有先对朱高煦动手的意图,这样一来,即便他们被朱高煦打死都不冤枉,毕竟朱高煦身份不一般,他再怎么不堪那都是皇家血脉,天潢贵胄的,岂能被一群小民给打了。
朱高煦不屑的道:“公了如何?私了有如何?我难道还怕他不成?”
朱高煦自从到了京师之后好像变得好像更加暴躁了,看谁都是一副不顺眼的样子,对谁好像还都不服气,以前在北平的时候,也就对朱高炽有些看不上眼,时长与朱高炽挣个长短,甚至是还时长会挤兑朱高炽一番,对朱高遂倒也还像个兄长。
当初秦光远与朱高煦相交致深还挺容易的,秦光远一直都以为历史之中所记载的那个朱高煦是所记载之人有些故意抹黑他。
现在看来,哪有什么抹黑,这样额朱高煦与历史中所记载的那个只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实冥冥之中的一切好像皆有因果循环,朱棣夺了侄儿的皇位做了皇帝,而他的儿子朱高煦同样也有谋反之心想要夺其孙子朱瞻基之位。
最后朱高煦及其几个儿子都被朱瞻基所杀。
朱高煦至始至终的谋反其实都有些不自量力,朱棣当初以八百家仆起兵,那是因朱棣有勇有谋,十个朱高煦都敌不过一个朱棣。
况且即便朱高煦即便是做了皇帝都绝不会是一个好皇帝,秦光远既然与朱高煦相交甚深,便定要避免朱高煦谋反之事再发生。
秦光远笑了笑,回道:“二王子,这里可不比北平,王爷哑然就是藩王之首,而二王子又是所代王爷,二王子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王爷之安危,二王子,人到了该妥协之时还是应当妥协的。”
朱高煦无论是否赞成秦光远这番话,但却也并没有反驳,只是道:“走,你随我一块去见舅父,我倒要看看他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秦光远这次本来就是作为朱家三兄弟的随从前来的,朱家三兄弟任何一人有命秦光远都得遵从。
朱高煦与秦光远一起去了厅堂便见徐辉祖正襟危坐,在厅堂外面还有一队兵丁。
徐辉祖见朱高煦和秦光远走过来后,二话不说便直接冲着他所带来的兵丁下达了一声命令道:“来人,把秦光远给绑了。”
秦光远的脸上本来已经挂起笑容,准备好生迎接一下徐辉祖的,听了徐辉祖后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而在徐辉祖这声命令下达之后,朱高煦便先挥挥手拦住了那些兵丁,问道:“舅父,你这般是何意?”
“本公何意?他秦光远毫无忠孝之心,身为燕王随从,非但没尽好随从应做之事,还指使你去外面酒后伤人,燕王不在,本公作为你舅父难道不能代燕王执行家法?”徐辉祖气势汹汹的道。
“舅父,甥儿是打了那王成周,你怎不问问原因是如何?甥儿若是不动手,那今日被打的也就变成甥儿,难道说非得等甥儿被打了舅父才算满意不成?”朱高煦满是不服气的道。
“你...你...”
大概是从没有人这般顶撞过徐辉祖,被朱高煦顶撞徐辉祖连道了好几个你字,缓了良久才道:“据本公查证,那天字号雅间本就是王成周订好的,你抢了人间雅间还有理了?”
“是那王成周订的又如何,谁让他不早些去?”朱高煦有些不讲理了。
徐辉祖气结,叹了口气道:“罢罢罢,本公不与你谈此事了,本公亲自给王成周送去五十两银子,他承诺说不再此事之上多与你为难了,你就烧高香去吧,现在这个时候,全京师都在为先皇守孝,好多王公大臣即便是在家中也不敢高声谈笑,你作为先皇亲孙竟然在酒楼醉酒打架,这若是传扬出去,少不了燕王要背负一教子无方之恶名。”
朱高煦不喜的道:“此事便不劳烦舅父操心,甥儿打了王成周,若有人找不痛快,尽管让他们来,既然愿插手此事,那甥儿也不阻拦,光远是甥儿兄弟,你若敢动他可别怪甥儿不留情面。”
无论如何朱高煦都得喊徐辉祖一声舅父的,徐辉祖被朱高煦这么挤兑了一番,脸面之上也有些挂不住。
事情僵持成这样子,徐辉祖为维护自己脸面必然得拿秦光远撒气的,朱高炽若是在这里秦光远或许还能躲过一劫,朱高煦那脾气只能是把事情越搞越糟,秦光远这个时候若是再不站出来的话那可就真得惨了。
秦光远上前一步,极有礼貌的先给徐辉祖见了礼,可怜巴巴的道:“国公,小子不知做错何事?值得国公这般急吼吼的要派兵丁拿下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