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从京师回来,姚广孝肯定是要去王府与其谈些事情的,因而秦光远也并没在当日就去庆寿寺,而是选择了在次日的一大早。
姚广孝秦光远还算是可以了,他走了这么久回来理应去姚广孝面前露个面的。
秦光远从应天府回来,也只给赵大一家人准备些礼物,去看姚广孝不好空手而去,便也就只能从醉香酒馆拿些酒了。
不久带了酒,秦光远还带了些菜肴,喝酒总是得配上些小菜的。
秦光远从醉香酒馆拿了酒刚出门便迎上了朱高煦,“光远,这是要去哪里?”
“庆寿寺,去看望下道衍和尚。”秦光远回道:“二王子,要不一起去?”
朱高煦与姚广孝也还算是对脾气,两人能坐在一块儿喝酒,因而秦光远才对朱高煦发出了邀请。
“一起便一起,那走吧!”
到了庆寿寺,秦光远和朱高煦二人也无需人带领,便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正在禅房之中打坐的姚广孝。
姚广孝虽闭着眼睛也知晓能这般没规没矩闯进来的也就只有秦光远和朱高煦二人了,直接道:“此去应天府你给赵大一家带了东西,可有贫僧的?”
朱高煦在旁边立马也接道:“你给赵耀祖也带东西了,可有给本王子带?”
秦光远有些尴尬,解释道:“小子手头拮据,能给赵叔一家带也是勉勉强强的,下次,等下次小子的手头宽裕了,一定给二位带。”
“嘁,礼轻情意重,你若真想给本王子带,一个铜板也能买些东西的。”朱高煦不屑的冷哼一声道。
姚广孝倒是没再在这个话题纠结,只道:“给贫僧带酒了?那便陪贫僧喝上几杯,与你二人喝酒,贫僧心中也畅快的很。”
锻炼了这么久,秦光远的酒量也还算可以,最起码能随得上朱高煦了。
喝了几杯酒之后,姚广孝便开口,满是意气风发道:“此次王爷能平安归来也算是度过一大难关了,当今圣上看着一向叱咤风云的王爷被逼迫成那般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圣上的心软将成就了王爷的宏图大志,无论善名还是恶名,你我也将在丹青之上留下一笔了。”
朱高煦自然是听不懂姚广孝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朱棣去应天府之时的那场大病是装的。
秦光远并没回应姚广孝,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怎么?到了此时你还有其他想法。”姚广孝笑了笑,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你随着王爷去应天府走了一遭,尤其是你在应天府之中又出尽了风头,无论哪方都知晓王爷身边有个能说讲的秦先生,你终究是逃不过的,王爷成,你生,王爷败,你死。”
秦光远虽能预料到结果,但这样被逼迫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
看着秦光远憋屈的样子,姚广孝的心情大好。
姚广孝所说的这番话朱高煦自然是搞不明白的,一脸茫然的问道:“你说这话是何意思?”
姚广孝笑了笑道:“不必着急,终有一日二王子会明白的。”
目前来讲这个事情也就是几个明白人知晓,况且朱棣自身也还没下定决心。
被姚广孝挤兑了一顿,秦光远也不想再留于此处了,朱高煦是跟随秦光远而来,秦光远要走,他自然也是跟着一块离开了。
“光远,道衍和尚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何意?”出了庆寿寺朱高煦才问道。
姚广孝类似于这样的话当着朱高煦的面也讲过几次,但朱高煦却是始终都没把这个问题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