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1年十二月旬,华阴太守段煨率华阴驻军一万人封锁长安司隶西部地区,将华阴以西彻底与司隶部地区隔绝。
皇甫嵩率河内及其并州戍边兵马约万余人悄无声息地进驻偃师县,在睡梦之无声间在距离偃师县不到十里处扎营。
偃师县令全家世代深受皇恩,当得知皇甫嵩作为夺权派的主将,偃师县令密信一封传给皇甫嵩让他们即刻进城,并且召集县兵力与皇甫嵩大军合流。
同时,张慕以刘宏所赐兵符公众于世,以弘农方面军主帅的身份调集弘农郡各县兵力一万人,算上曹阳城的兵力共有一万五千人。
在张慕誓师的前一晚上命令蒙带着兵符传令各县县令让他们即刻调集各县兵马于弘农郡集合,次日午誓师大会结束后,曹阳城部曲五千兵马与弘农军彻底合流编组为西路方面军。
“少主,东路方面军皇甫嵩将军已经进驻偃师县,偃师县令世代深受皇恩,见我等以拥护陛下的身份,特别将偃师县全部兵力与皇甫将军合流。”蒙骑着马对一旁的张慕说道。
“但是对方依旧不可小觑啊,毕竟他们掌握权力的时间太久了,他们的根基扎得比我们都牢固,现在的我们不过是借助朝的大势……”张慕说道。
这一番话,也让张奂心有余悸,若说朝的大势,不如说是内斗太过严重,朝诸臣试问哪个是真心向着皇权?皇帝的权力好像在他们眼里只不过就是一个摆设,真正可怕的依旧是那些执行者。
此次出征,张慕所在的西路方面军虽然不算多,但是这些兵力都是从各县的兵营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卒,但是和皇甫嵩相比就差了很多,实际情况也就不用多说了。
“皇甫兄长早年就颇深兵法韬略,我自愧不如,若正面交锋,我依旧战不胜他。”张慕说道。
皇甫嵩此时在大营里调动着营诸将各营将士,现在的形势十分严峻,侯览等人把守着长乐宫和皇宫正门还有兵器等地,并且洛阳城门也有重兵把守,若想强行突入几乎不可能,所以他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将军,末将有一计。”说话的正是原护羌营校尉夏育,自从上次与羌人一战后便跟随皇甫嵩南征北战。
“请夏将军教我。”皇甫嵩也是十分敬重夏育的,他不仅是军的长者,并且资历深厚,颇深战阵之道,见夏育有策便赶紧求助于他。
“教导算不上,皇甫将军可知洛阳城内还有一座已经年久失修的东角楼吗?”夏育说道。
“嗯,的确有一座角楼,那儿年久失修,但是直通洛阳军械。”皇甫嵩点头道。
“请将军派斥候打探那里,若那里没有兵马,请将军速速攻之;若有兵马驻守,育敢与将军打赌,那里年久失修驻守兵力断不能多,因为侯览的兵力主要的防备是洛阳的正门和皇宫正门,根本无暇去管这里。”夏育说道。
“斥候何在?”皇甫嵩令道。
“在。”名军斥候应道。
“你人即刻出发,记着,莫要让他们发现。”皇甫嵩令道。
“喏!”人离开后,皇甫嵩将虎枪营调配给了夏育,这支精卒是皇甫嵩花了五年的心血组建而成,有夏育这名宿将统领,这支兵马定会驰骋疆场战无不胜的。
根据西路方面军的行军速度,皇甫嵩已经大约估计出来他们何时能到谷城了。
“传令下去,十二天后发动进攻,并且时刻盯着洛阳城内的情况。”皇甫嵩令道。
“喏!”众将应道。
此时根据张慕的行军速度来估计的话,他们天之内能到下阳城,两天左右能到渑池,一天休整时间,五天抵达谷城与皇甫嵩知会一声,相约一同在十二天后攻城。
“报――禀少主,皇甫嵩将军来信。”送信骑兵将皇甫嵩的书信送达后,便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