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姗揉了揉眼睛,疲惫地想要把故事讲完。
“我不知道黄毅被判了什么罪,甚至连他有没有被判罪,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直到毕业,直到今天,黄毅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可怕的结局。”
钱子雯想了想,说,“确实,这种怪事有很多,大多都十分难解。”
“是的,雯姐。后来,至于这个,我亲历的校园恐怖传说是如何传开的,我觉得是吴恺。”
“他在大四的一次聚餐上面喝多了酒,第二天,校园里所有人就开始谈论这件事情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酒后吐真言,忘了和警官的约定,从而让一些傻B男生开始给想要整蛊的女生送去牛仔裙。”
“这烦人的恶作剧风俗持续到了现在,前几年确实会产生一些恐怖效果。不过现在,我听说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有人甚至借助这个裙鬼传说终成眷属,我听了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在我的眼里,这件事情,永远都是关于诡异的,死亡的,和悲伤的。”
“好朋友的死,被吴恺猜忌下套,和那一周无力的调查,噩梦连连……我最怕的,还是那个至今都不是多么确切的答案。”
“对了,乔姗。”
肖冰憋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我觉得你还有一个地方没有解释诶!”
“什么地方?”
“嗯,就是在吴恺给你偷塞牛仔裙的那天晚上,你去器材室拿到药罐的时候,你说从窗纸上看到了一个人影,你没有解释吧?这个人影?”
“啊!谢谢提醒!”
乔姗一拍脑袋,“这么重要的地方,我怎么就给忘了呢!”
“对啊,这确实很吓人,解释一下吧。”陈铭局长微微弓着腰,靠在桌案上,准备听乔姗的下面一句话。
“解释是,没有解释。”
“啊!”徐老太大惊失色,“你觉得那就是裙鬼吗?”
乔姗点点头,“反正,经证实,不是吴恺,也不是黄毅,也不是学校里的哪个保安……”
“那确实是一个人头的轮廓。我当时没有看得太清楚。”
“之后的每次回想,那个轮廓都会有一点点的不一样。你们明白这个意思吧?”
“记忆在捉弄我,或许是被这件事的其他细节吓的,我印象里那个轮廓,竟越来越诡异和畸形……现在,我似乎都可以断定,最起码,那不是一个人。”
“而是诡?”谢齐林试问。
“是啊,齐林哥,我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事情源头是什么呢?抛开迷信的,诡异的不说。”
陈铭拄着腮,琢磨道,“是李思琪爸爸的病吧?让她失去了理智,做出了不堪的举动,最后,因为一些可怕的,意想不到的原因,悲惨地丧了命。”
“可是为什么,那个裙鬼不报复黄毅呢?按照吴恺所推理的?”
肖冰又提出了一个问题:“黄毅的举动,也是渎的根源,对裙鬼来说,不是吗?”
“我们并不知道吴恺的推理是不是绝对正确的啊,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呢。”钱子雯抢着回答。
乔姗看雯姐替自己把该说的说了出来,满意地点了几下头。
“真是一个奇怪的故事。”徐老太感慨。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这确实不是一个正统的悬疑故事,但每个人都被它镇住了。
农庄此时的大院里,已经照满了晨曦,窗外的行车声也愈发响了起来。
最后一个故事呼之欲出。
谢齐林正试着把喉咙底的最后一点痰给咳掉。
深夜异闻,今夜无眠,直到现在,所有人都还精神得很……/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