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忘了提及,许磊在做完第一次咨询后,并没有遵循我的意见,去和林怡撇清关系,更是没有改掉酗酒的习惯。
正是因为他感觉自己做不到,所以才连续几周地放我鸽子,不再做咨询了。
做了也没用,他是这么想的,直到发现女儿身的京夜,才再次求助于我。
在发现真相的那晚,跟一个晚一样,林怡没有回家。
许磊爸妈的房间朝南,跟他和女儿的房间相反方向,所以我成了唯一清醒着看到真相的人。
事情是从半夜1点29开始发生,这点我记得很清楚。
在一点之前,我趴在满是昆虫的草丛里,穿着厚厚防虫咬的衣裤,昏昏欲睡。
大概是在1点20分左右的时候,我打算到小区门口小卖部去买点夜宵,偷个小懒。
就在我走出没有二十米、回头确保性地往那扇窗户里看的时候,发现许磊已经从床坐了起来。
咦
我的心开始狂跳,连忙连滚带爬地回到监视地点,拿起手机,把录像画面调成三倍大小。
在那间卧室里,许磊站起来了,并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是尿频起夜?
我心里没底地揣测。
只见他的走路姿势很奇怪,不像是他往常的走路姿势(许磊先生走路有明显的外八字),十分僵直……
或者可以这说,这不像是“人”的行进方式,更像是机器人。
他在门口女儿的床铺旁停了下来。
我害怕得捂住了嘴,影响了手持拍摄设备的稳定程度。
许磊一把把挂在门的那件黑色风衣拿了下来,披在了自己身,然后……
必须马阻止!
我想着,开始翻包里的钥匙,结果翻不到,就干脆直接朝公寓的大门走去。
我得叫醒家里的其他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怎么会无意识地,做出如此具象而恶劣的行径?
……
我之所以这么确定他是无意识的,乔姗女士,当然是因为他叫我来拍录像的行为。
如果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是故意的,会傻到让一个陌生人目击并拍下全过程
不,他肯定不知情,而且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也是最可怕的地方。
呃,不,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地方。
就在我踉跄地奔到卧室窗前的位置时,惊骇地看见许磊的脸――
他正对着我,在小可和自己的床铺之间,正往自己的床边走。
我浑身一激灵,停在了原地。
而他则像是没有看见我一样,眼神空洞,如同活死人一般,僵硬地躺了下来,白色的床垫随之一弹。
可能是我的胆子比较小吧,被这么吓了一下之后,就杵在原地动不了了。
就好比我五岁的儿子,每次看见楼下那家人养的大黑狗,就会呆若木鸡地立在楼梯道。
好吧,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许……”隔着一扇窗,我试着叫唤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