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
“就是烈。”
“挺烈的。”
对话到此结束,两个人根本就牛头不对马嘴,比划都比划不出来,只能言传身教。
虽然军中禁止饮酒但是谁都知道中军大帐中有上好的烈酒。
听说苏小义要用烈酒治病,薛讷自告奋勇的要去抱几坛子回来,还一副我懂的表情朝着苏小义眨巴眼:“老苏,好借口啊,我去求了大总管几次不过讨到一碗解馋。你说是治病用怎么也能摸回来两坛子。”
懒的和薛讷解释,直奔中军大帐,孙正权又恢复了以往的高冷:“薛校尉,家师借用烈酒实为清洗伤口,乃治病救人之大事,岂是你想的白日宣醉之事!”翻一个大大的白眼,留下薛讷无言以对。
老苏好本事啊,能让孙正权服服帖帖的跟在身后,张口闭口都是师父。被孙正权给呛了几句,本来想揍他一顿,想到他是太医署丞,就算了。万一自己受伤这家伙寻私仇不给医治怎么办?
老梁的态度十分坚决,其他好说,烈酒一滴都没有。大帐的案几都被拍碎了,口水喷的孙正权满脸都是,幸亏苏小义眼疾手快,身影一山躲在孙正权身后,不然十有八九会中招。
面对老梁的虎啸孙正权不动如山岳,身体死死的定在老梁面前,也不气恼,用手抹去脸上的涂抹:“大总管已经吐了三口口水,做为补偿,需要拿出三坛烈酒,我辈风骨不能白白受辱。”
苏小义对孙正权的淡定佩服的五体投地,话说的如此义正言辞黑白不分,颇有自己的几分神韵,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自己不能出马,不然会被老梁拎起来打。人家是大总管,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参军,差着好多级,说话都不硬气。
被孙正权的狮子大开口给吓到了,老梁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文人耍起泼来比那些丘八厉害。
最终孙正权得到了自己的战利品,在老梁吃人的眼神威胁下六个战战兢兢的兵卒抬着百斤重的大坛子奔向孙正权的住处。
酒精的提炼流程很简单,最基本朴素的方法就是蒸馏。
按着苏小义画的草图,孙正权真的一样不差的给找来了。
小号的铁锅上开了一个口子,嵌入一根管子,不知用什么工具打造出的铁锅盖子,还弄出了一个小小的灶台,真是为难孙正权了。
“老孙,你从哪儿找来的?”苏小义倍感新奇。
“军中匠人无数,挑几个手艺好的,直接用就行。”
“你又不是左武卫的,人家听你的?”
孙正权随手扔过来一块铜牌,好熟悉的样子。苏小义一摸自己腰间,再翻看扔过来的腰牌,我擦嘞,怪不得眼熟,那是我的!孙正权这个混蛋居然拿着我的腰牌去狗仗人势,出卖师傅,大逆不道哇!
“老孙,咱商量个事啊,以后这种事你用薛讷的腰牌,那家伙反正名声臭了,无所谓。我以后还要在左武卫混呢,你这么狐假虎威我的名声就臭了。”
“本来也没好到哪里去,何来臭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