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卡住而无法打开的后门让晨晓感到沮丧,但更加折磨晨晓的却是那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诉说着某种重要的信息,但最重要的灵感却好像灵巧的游鱼,滑溜的让晨晓抓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剧烈,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无法打开的门户,确认透过门缝再也无法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后,晨晓只能选择离开这个恶臭的环境。
如果晨晓刚才能够再细心一点的话,也许他就能够发现在那门口肮脏又毫不起眼的地板上,隐藏在灰尘中那不起眼却又散发着不详的干涸血迹。
问题再一次回到了原点,晨晓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有没有意义,说到底也许自己直接离开这座诡异的村子,去寻找其他人类社会会比较现实。
但看了看自己身上仅剩的粮食,又想了想村子外面那好像没有尽头的干涸大地,晨晓最后不得不放弃了这毫无意义的念头。
现在的晨晓就好似一名遇难的旅人,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看上去好像象征着无尽的自由,但唯一能让晨晓生存的最终却只有脚下的孤岛。
看着眼前普普通通的木屋,晨晓却感觉它就好似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拳头几次紧握又松开,最终晨晓也没能鼓起勇气从正面进入这家熟食店。
“也许,我可以去找那些村民打听一下消息?”
晨晓思考着,这是逃避的借口,晨晓也知道这就是逃避的借口,这种借口大多数时候往往就像甘甜可口的慢性毒药,一点点的将人拉入死亡的深渊。
而晨晓不知道的是,当自己转身离去之时,一支硕大的眼睛从那晨晓无力关闭的门缝处一闪而过,随后砰的一声,大门闭合,好似关闭了最后的出口。
拒绝!拒绝!还是拒绝!
明明知道这座村庄无比的排外,但晨晓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连只言片语都没有获得,看着有一名村民在自己面前狠狠的关上了大门,积累了许久的惶恐与焦躁终于突破了晨晓的理智。
“做什么!你们到底想做什么!难道说句话就那么困难吗?还是说近亲繁殖已经搞坏了你们的脑子!”
站在村子的道路上,晨晓愤怒的好像一名疯子,但即便用如此恶劣的话语进行谩骂,也不会有人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晨晓唯一知道的是,有人在看着他,在门缝,窗户缝,各种各样的角落里看着他,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晨晓的身上,而晨晓无路可逃。
正是这种仿佛打量着异类的眼神让晨晓崩溃了,晨晓甚至宁愿去和那个熟食店的老板娘正面对抗,也不愿意继续被这些诡异的村民折磨。
环境的压力让晨晓发了疯,并且不顾一切的朝着村子中心跑去,因为晨晓明白了,与其将一切时间都浪费在这些令人恼火的村民身上,自己不如去找熟食店的老板娘拼命。
就算有杀人狂又怎么样?自己又不一定真的会死,就算真的会死,对于自己这个早已经死亡了2次甚至3次的人来说,也许那才是最好的归宿,好过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用莫名其妙的身份做着莫名其妙的事!
想到这些,晨晓跑的更快了,快到看到晨晓的村民甚至来不及躲回屋里,看着眼前一名因为自己的狂奔而呆立在原地的村民,晨晓的心中莫名的感到了一丝快意,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那么村民的胳膊,晨晓的表情变的狰狞。
“躲起来啊?你为什么不躲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