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就算有灾祸,我们不是要去寺庙上香嘛,那里的和尚....”在好友的劝说下,陈丽敏只好作罢,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
“小菊,给道长一些银子。”
身旁的丫鬟见此,从荷包拿出一点碎银子,递给老道。
疯老道笑而不接,摇摇头,转身而去.....
“无功不受禄,两位姑娘保重。”
嗯?这一下,赵小佳诧异了,对方竟然没有接过银子,难道真的是高人?
不远处,一个男子吃着小菜,喝着小酒,但他的目光却在疯老道这边。
静静地看着那位疯老道喝着酒,摇摇晃晃离开了街道,低喃道。
“缘……妙不可言。”
朱府
夜半三更,寂然无声。
房中,榻上,张贞娘夜不能眠,想起今天听闻的小道消息,她内心深处升起一阵恐惧和怨恨。
事情是这样,今天她和一众皇子的夫人一起去万花苑游玩。在朝中,朱友珪和朱友贞是敌对关系,而其它皇子少数也是支持朱友贞。
大多数皇子处于闲云野鹤,持中立态度。
但在万花苑中,张贞娘却是和葛琪关系最好,其她人联合起来排斥她们。
平时她们也不怎么在意,然而今天她们却惊奇的没有出言不逊,只有眼神中的辛灾乐货。
后来经过葛琪的打听,张贞娘才知道她们为何会这样的看待自己。
从大婚过后,朱友珪就对她不闻不问,哪怕住进朱府。朱友珪与她也是分房而眠,从来没有去过她的房间。
在这段时间,她也从朱友珪的身上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但又找不出其中怪异的地方。
本来,她也打算得过且过,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生。
毕竟这样的生活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她旁边的葛琪,葛夫人。
不患寡而患不均……
而现在,张贞娘得知自己极有可能会被送到朱温的身边,她的脸色并不好看,全程赏花都是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
也没注意到葛琪眼神中那一闪即逝的怜悯……
回到家后,朱友珪也见到了她,她也看见了朱友珪,她看到了朱友珪那躲闪的目光,也捕抓到了朱友珪那眼神中躲闪而过的恐惧。
在那一瞬间,她明白了。
朱友珪变了。
变得软弱不堪了。
她也知道了自己的下场。
但她真的很恨,恨当初朱友珪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要救助自己。
恨朱友珪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还是对张氏耿耿于怀,不肯接触自己。
恨朱友珪根本就不是一个男人,对于自己父亲的变态要求,为什么不敢反抗去。
……
泪水划过她的脸颊,屋外不知从何时开始,电闪雷鸣,打破了洛阳城的寂静。
“哗啦”
数不胜数的小雨滴忽的猛然落下,没有给人们一点反应的时间。张贞娘赤着脚面色苍白,缓缓在院中走着。
雨水顺着她的秀发缓缓流下,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裳,增添了一丝别具的诱惑。这是她第一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她推开了朱友珪的房门,走了进去。
此时的朱友珪并没有睡,他也恐惧的根本睡不着。只要一闭眼,他就会想起朱温那充满寒意的双眼。
不由的身躯就是一阵惊恐。
“吱吱…”
推门声忽的响起,吓得朱友珪脸色一变,下意识抬头望去。看见了一具极具诱惑的身影。
那一瞬间,他的欲火中烧,但很快就被强压下来。
当初的警告,他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但……
如果是她本人自己过来的,那应该就不关他的事了。
再说,如果明天再不给朱温答复,自己也差不多凉了,反正都是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想着朱友珪的脑海中的邪念不可抑制的再次冒出。而欲望也逐渐开始侵占他的头脑。
一双眼睛仿佛充斥着无尽火焰,要将眼前的女子焚烧殆尽。
张贞娘也被眼前熟悉而陌生的男子吓了一跳,他的那个眼神很怪异。这绝对不是以往朱友珪给他的眼神。
但那又如何呢?
反正自己也就要被送去焦兰殿了。
自己只不过是想了却一下心中的憾事罢了。
这一刻,张贞娘缓缓来到了塌铺,坐在那里。朱友珪再也忍不下去了,欲火难耐,猴急似的的跑到张贞娘的身边。
送上门的牡丹,不采白不采。
而张贞娘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就在朱友珪刚要将革命进行到底时,一声冰冷的声音缓缓在他的耳边响起。
“钱江,你觉得自己这具身躯可以被削多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