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城将手中宝剑掷在地上,人一旦起了反心,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宴席上的其他人也看明白了这一点。
“对!旭大帅说的对!我也早就看不惯宝二郎了,什么好事儿都是他的,给我们的都是些歪瓜裂枣,每日躺在床上都下不去嘴,史某今日也与你割袍断义,誓死追随旭大帅!”
“天地良心啊!旭大帅今日您总算站出来了!你不知道我们每日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吃糠咽菜且不说,吴家老贼还让我们看着他吃大鱼大肉,这种人不值得追随,旭大帅末将早就想投靠你了。”
“俺也一样。”
席面上坐的都是些贪图名利之辈,真到了保命关头别说是宝二郎,自家父母也能出卖,你一言我一语纷纷靠向旭彪。
众叛亲离的滋味在这一刻尤为明显,宝二郎本来已经安心做个死囚,都是这些苟且偷生之辈推他一步步的走上大帅之位,如今风向一变是何等的凄凉。
“好,好,好!都是好兄弟呀!”
宝二郎缓缓地走向宝剑,双齿咬破牙龈,鲜血污了满口,看着满堂狼子野心之人宝二郎放声大笑。
其余众人无一人敢直视宝二郎,论起狠毒来宝二郎不输任何人,只可惜他相信那虚无缥缈的情谊,行事作风没个收敛,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当初尔等要做这断头之事,吴某眉头都没皱一下。今日何畏死?不过尔等记住,如此待人,他人必将虎食!”
宝二郎面上虽然是深明大义,但心中何曾不留恋,一旦享受过平生未享受之事又怎么能轻易放下,不!他要一搏!
转念的片刻,宝二郎拿起宝剑迅速刺向旭彪,欲要一击毙命,之后他便可以剪除叛徒,他依旧是太谷州大帅。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负满铁链裹杂沙石的拳头一击折断宝剑。
“揽月寨,田万禄,参上!”
田万禄收回拳头,退到李开花身旁。
“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宝二郎拿着手中的断剑满面凶狠的指着李开花,旭彪何曾有如此头脑,必定有人从中作梗,李开花这个贼子脱不了干系。
“大哥!可要小心喽!宝二郎可不会乖乖束手就擒。”
李开花是在场最从容的一个,一边夹菜一边饮酒,好戏怎能不亲眼见证。
“兄弟放心!尔等听着,现在就是尔等表忠心的时候,谁宰了宝二郎可免一死!”
旭彪也要一份投名状,在场的人不可全活,不想死就要看谁有本事了!
“旭大帅,我等必定手刃老贼!”
“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俺也一样!”
昔日跟随的好兄弟纷纷亮出了兵刃,争先恐后的将宝二郎围住,剁的越狠,越有活下去的机会。
宝二郎只是凶残,但武艺着实不佳,三两下便被砍倒在地,临死前一直盯着李开花的桌子。
记得后世还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宝二郎年幼时找人测过字,说他可以活到八十岁一生大富大贵,但平时不能沾肉汤,因为肉汤是跨岁时候的稀罕物,那日宝二郎攻破太谷府,连喝了五十七碗肉汤,这就等同过了五十七岁,所以他的大帅之位只延续了半年多便湮没在历史之中,后世传言多带有演绎色彩,但恰恰也说明了百姓向往美好生活的愿景。
“我拿到了!”
“我也拿到了!”
“俺也一样!”
宝二郎迅速被乱刀分尸,昔日手下之人拿着他的躯干肢体欣喜若狂,因为这是活下去的关键。
“哈哈哈!尔等皆有功!来人呐!收了宝二郎的尸体大摆宴席。”
旭彪如愿以偿的坐上最高的座椅,俯视而下却看见李开花轻视的笑容,这家伙也留不得!
宴席场还在继续,之后旭彪又要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