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个情况，按理来说她的资质其实好的很，比莫清寒还要好很多，但是若非张舞阳帮助，她连个天骄现在都算不上。
别人修炼，境界是一点一滴积累而成，可她……要么好几年没动静，要么连蹦几级。
抬头，再度看看一边走一边撞树的季明钥，张舞阳只能猜测，这或许，是心性问题？
季明钥心性因为童年时候被他张大少成功带偏，导致人都有点神经，这对于需要目标坚定且专一的武道来说，是一种严重的拖累。
同样，对于阵法这类型需要天赋以及奇思妙想的东西来说，却恰恰符合她的状态。
“或许，这也是这丫头在阵法方面能够独树一帜的原因吧？”
嘭！
“咸鱼，你快来看呐，连老槐树都欺负我！”
前边撞到的树木都是一些寻常的小树，被季明钥一撞，那是拦腰撞倒。
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季明钥再次撞到一棵大树之后，不仅没有撞到人家，自己反而是被撞得两眼直冒星星。
别说，一颗数十万年的老槐树，树干直径至少一百多米，甚至已然诞生了智慧。
老槐树被季明钥一甩锅又被张舞阳一看，树叶哗啦啦的直抖，原本树林中几个武兽都吓得瞬间消失不见。
“小，小姑娘啊，咱但凡讲点道理，也不是老树我欺负你吧？”
树皮裂开，一张老脸出现在树干上，吹胡子瞪眼的盯着季明钥。
“哼╯^╰”
“就是你就是你！明明都有智慧了，见到我走过来还不让路，不是你欺负我难道是我欺负你？”
说着，手中已经把她那小钟提了起来，一股神通绝顶的气息肆意荡漾，眼神之中都是赤裸裸的威胁。
老树：“……”
我皮厚我老树承认，可你丫的这是不要皮啊！
张舞阳终于走了上来，轻轻摸着季明钥的脑袋笑道：“好了明钥，别欺负老实人了，人挪活树挪死，这颗老树虽然拥有智慧，可是不到七阶神灵境，无法化形，自然没办法给你让路了。”
季明钥反问：“是这样吗？”
老树连忙摇动树枝：“对对，这个小公子说的不错，年前有个长得很俊的女娃儿就和老树我说过这样的话哩，还和老树讲了很多道理学问，不然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我连人话都不会说呢。”
很俊的女娃，说人挪活树挪死？
张舞阳想了一下，星源界了没有这句俗语，而这句俗语，貌似自己只和张家的人、季明钥、以及路雁说过吧？
所以，那个励志要成为女帝的小姐姐，励志要成为女圣、从此人人如龙的雁子，在行走这三年，竟然一直都在兑州和剑州寻找自身道路吗？难怪从未在乾州和卜州听到过她的消息。
张舞阳想东西没注意到当老树说它确实不能动的时候，季明钥竟然眼睛更加明亮了。
咔嚓！
一根粗壮的树枝……断了！
“我说，我是不小心的，老树你信吗？”
“信，小姑奶奶呦，我信，我信！”
“真乖！咸鱼，咱们今天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
“额，啊，好！”张舞阳有点迷糊，这丫头又有搞什么？
不过下一刻，他知道了。
“老树啊，你知道咯吱窝这种东西吗？别动，这世上人心险恶，今天姑奶奶心情好，给你上一节课，免得哪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
“嗷嗷嗷嗷嗷哈哈哈……姑，姑奶奶，饶，饶……”
“别废话，本姑奶奶这是给你上课，严肃点！”
……
……
唉！
这丫头，没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