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个有趣的家伙。”
相较于温千茜的兴致盎然，岳泽羽就显得有些头痛了：“至少希望这人脑子正常。”
“从装扮来看，你的希望可能要落空了。”
“所以我才头疼啊。”
“总之，上去问问吧。”说着，温千茜率先迈开脚步，“我有种预感，这人应该能帮到我们。”
岳泽羽叹着气跟上。
出乎意料的是，看到两人接近过来，脸谱人居然抢先一步打起了招呼：“是温千茜学姐吗？”
“你是？”
“我也是研究院的。”对方挠了挠面具，“这里不方便说话，介意换个地方吗？”
温千茜两根手指夹住发梢轻轻捻动：“那就要看这番话的重要程度了。”
“相信一定能让你满意。”
……
由于并不是人流高峰期，几人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几乎没有客人的店，找了个角落的座位。
那张古怪的脸谱面具依然没有被摘下：“所以，两位也在调查那个无形的袭击者吗？”
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岳泽羽不禁打了个冷颤。
温千茜微微一怔，随后单手托住下颌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听起来我们的目标很接近啊，能详细说说你的情况吗？”
对方倒是没有抗拒，很干脆地给出了情报。就在昨天，这附近的露天广场发生了一起伤人事件。受害者被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攻击猛击头部当场晕倒，但没有任何人看到嫌疑犯的身影。
岳泽羽问道：“为什么会把目标锁定在这座商场里？”
“是从监控里得来的线索。”看到他想要追问，脸谱面具抢先开口，“抱歉，继续下去就不是免费的了。”
温千茜顿时眼前一亮：“所以能买？”
岳泽羽捂脸，不愧是有钱人，思路就是不一样。
脸谱面具沉默了好一阵才再次开口：“很遗憾，我只接受情报交换。”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呢。”故作姿态拉长了叹息，温千茜好似漫不经心地甩出重磅炸弹，“毕竟，我们也只是和她交过手而已。”
“足够了。”对方的声音中有着难以压抑的激动。
“不，不够哦。”
“嗯？哪怕再少，直接接触的经历也很有用……”
“你好像误会了。”仿佛看到猎物落尽陷阱的猎人，温千茜嘴角翘起，“我担心的是，你能给我们的情报不够啊。”
空气忽然沉寂下来。
坐在她身边的岳泽羽只觉得凉意从脊背升上来——这人，根本从一开始就在引导话题来获得主导权吧？
对这位“合作者”的可怕程度，他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良久，面具下传来叹息：“你想知道什么？”
“首先是动机。”看起来是早早就想好了要问什么——意识到这点的岳泽羽表情愈发微妙——温千茜迅速提出问题：“我们追查是因为被袭击过，你呢？”
“帮朋友讨回公道。”
“朋友？”温千茜轻笑，“你的交友范围还满广的嘛。”
说着，她把手机放到桌子正中。
岳泽羽低头，一行大字跃入眼帘：“中年男子昏迷住院，袭击者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