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哪来的？”
陆无为看着手里的一万块钱，顿时懵逼了。
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厉声质问道：
“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快说！”
表情无比的严肃。
陆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合着你儿子在你这个当爹的眼里，就这德性吗？
“孤陋寡闻了吧，这是我的奖学金。”
奖学金？
陆无为眉头一皱，满脸疑惑。
他虽然没读过书，但学校还是去过不少次的。
曾经的陆毅也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没少惹事，也没少请家长。
所以陆无为对学校也算有些了解。
奖学金将了一万块钱？
这起码是研究生的规格了吧，怎么可能落在一个初中生的身上？
“不说实话是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陆无为起身便去拿墙角的笤帚。
“别别别，你要不信，可以给我老师打电话问问的。”
陆毅有点慌了。
家里的笤帚不是学校里的那种空心铁管，而是用高粱糜子捆在一起的实心扫帚。
那玩意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
还带红印子。
三五两下，就能皮开肉绽，但又不伤筋骨。
小时候，陆毅可没少挨打，也就上了初中住校后才没了这待遇。
陆离也最怕这个，每次都恨不得把它扔火炉里烧了。
可惜，老爸是个手艺人，不管是高粱糜子笤帚，还是凉席，草鞋，他都会编织。
“把你老师电话给我。”
陆无为将信将疑的说道，但手里还是紧紧攥着笤帚把。
“18723***2341，这是程余杭，程老师的电话。”陆毅乖乖说道。
反正这钱又不是偷，又不是抢的，他心里一点也不慌张。
陆无为一听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印象，想了半天这才想起来，最近铃兰县闹得沸沸扬扬的程余杭，于是赶忙问道。
“程余杭程老师？是不是前阵子铃兰一中觉醒名师天赋的那个？”
“是啊，教我们语文的。”
“真的？！”
陆无为瞪大了眼睛，在他的认知里，像这种老师是不会去教普通班级。
掉身价就不说了。
最主要没有油水可捞。
能进普通班的学生，多半都是家境不好的。
当然，像黄艺博跟赵明飞这两个纯属例外。
一般家里有钱的，都会把孩子送进小班。
陆毅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不信你打电话问问。”
陆无为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反正全屏陆毅一张嘴在说，谁知道是不是在骗他。
于是掏出自己的老年机，拨通了电话。
很快，电话那头接通了，传来一个低沉且性感的声音。
“喂？你是？”
陆无为赶忙接话：“那个，我是陆毅的爸爸，你是程余杭，程老师吧？”
“是陆毅的爸爸啊，是，我是程余杭，你好你好。”
听到电话那头的人亲口承认，陆无为心里那点不信任立马消失一空。
嘴角差点咧到耳根子后面。
想不到，自己儿子竟然摊上一位天赋老师授课。
果然当初送陆毅去铃兰一中是明智的选择。
“陆毅的爸爸，你在我有什么事吗？”
陆无为缓过劲来，不敢怠慢：
“这不陆毅今天从学校回来了嘛，我从他身上翻出来一万块钱，他说这是你给他的。”
“你说奖学金啊，陆毅的爸爸你就放心好了，这是陆毅应得的？”
“可这钱，也太多了点吧。”
程余杭解释道：“陆毅回去没跟你说吗？他上周三周四的八门模拟考试全科满分，这是学校奖励他的……”
“模拟考试八门满分？！”
陆无为一边大声喊道，一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毅。
“是啊。”
“你们肯定是被他骗了，这小子绝对作弊了，看我不抽死他！”
陆无为举起笤帚便打。
“别别别……爸、爸……我真没作弊……”
陆毅慌了，一边解释，一边侧身闪过陆无为的下劈，手心里还偷偷捏了一颗短跑胶囊。
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不知电话那头是什么状况，但是程余杭还是实话实说道：
“陆毅这次考试是单独考场，还有四个监考老师看着他，教室里还有两个摄像头，就连课桌的换成了玻璃茶几，怎么可能作弊呢。”
“这样啊……看来是我错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