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的确够吸引人,最起码梦遥已没有不依不饶的继续跟冯翼斗嘴,就连文静温婉的清雪也面露好奇之色。
“我猜的!”
章逸飞耸耸肩,说的很随意,但冯翼却不信,“猜的?”他说着拉过凳子坐下,又倒了一杯水润喉咙,“别人想破脑袋都未必能想得到的事,你一猜就能中?”
章逸飞也拉过凳子坐下,面色也瞬间变得认真起来,“妙玄方丈何等人物?亲自来印江要人又怎么肯独自归还?况且,南无极既已设下罗网,又怎么会让妙玄方丈轻易就脱身?所以我就想到了妙玄方丈很可能已被掉了包。”
清雪接着道:“而你原本就怀疑楚随风,你说的那些为只不过是猜测,目的当然是想从南无极口中得到证实?”
“嗯,”章逸飞点点头,道:“楚随风一向独来独往,其性格也颇为高傲,正所谓知子莫若父,他的父亲一定熟知自己儿子的秉性,倘若不是楚随风自己答应要来梵净山,他父亲又怎么肯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
冯翼也道:“家族竞争之激烈程度远比市井传说更加精彩,若不是楚随风自己同意,他的父亲是绝不会让他前来的,因为失败和不做相比,前者更容易让人抓住把柄诟病。”
冯翼出声又引起了梦遥的好胜心,女人总是喜欢记仇的,“说得好像挺有道理,但是仅凭这一点,又怎么就能确定楚随风要帮助姚伯贤?”
“当然不止这一点,冯翼失踪,而楚随风又恰恰在同一天夜里离开,甚至了悟的证言都直指楚随风,所以这些绝不会是巧合那么简单。只是我想不通,姚伯贤究竟想用什么样的办法来达成他的目的?如果找不到这条线,我们就没有办法破坏他的阴谋。”
章逸飞总是心忧天下,说到这里,他的眉头早已皱成了一团,但原本他又明明只是一介布衣,朝堂储君这些纷争又哪里轮得到他来操心?
小雅见少年愁容满面,心里也不舒服,略略思索,她便想到了她自认为可行的办法,“我们何不现在就上山去拆穿楚随风?”
“上山?”清雪接道:“只怕是下山容易,要上山可就难了!”
小雅并不笨,她只是着急想跟章逸飞分忧,此刻听清雪如此说哪里还想不到事态的严重?她道:“你是说姚伯贤已派人把守了上山的道路?”
冯翼道:“姚伯贤和南无极这两只老狐狸肯定早就在上山的路上做好了文章,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梦遥用手托着脸颊,颓丧道:“那怎么办?祭天大典迫在眉睫,倘若让姚伯贤真的阴谋得逞,那天下还有何人可以制衡姚伯贤?不如我们现在闯进府衙刺杀姚伯贤,他一定想不到我们会杀他一个回马枪,或许能成功也未必呢。”
越说到最后她越兴奋,或许女人真是感性的动物,她们从不计较后果,甚至记忆力也很差,因为她已忘了他们是刚刚才从姚伯贤手里侥幸逃脱的。
冯翼总算有了“报仇”的机会,他白了梦遥一眼,幽幽道:“如果姚伯贤那么容易就被刺杀,那他已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你……”梦遥被气得不轻,她辩驳道:“万一成功了呢?我们总不能呆在这里干着急吧?”
冯翼道:“那也不能去送死吧?”
梦遥又道:“胆小鬼……”
冯翼梦遥两人争执不休,章逸飞突然道:“或许我有办法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