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包含了沐擎天所有的不甘,其威力自不必多说,而颜如玉以肉身抵挡铁掌,也无疑是螳臂当车。
下一刻,沐擎天的铁掌已结结实实的撞在颜如玉的腹部,这异变来得太快,快得根本让人来不及反应,她嘴角溢血,眉眼却带着微笑,“玉儿!”章逸飞惊呼,忙转过身子抱住就要坠地的颜如玉。清雪她们也赶忙奔上高台。
与此同时,冯翼也已拔出长剑,就那么直直的对着沐擎天而去,原本他就深受重伤,而冯翼愤怒之下速度也比平时更快,薄如蝉翼的剑锋划过沐擎天的脖颈,为他的生命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爹!”沐伟话音未落,人也已落到台上。
“小伟,这一次,是爹错了!记住不要报仇!”有道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沐擎天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算是在告诫沐伟不要再重蹈他的覆辙。说完这些,他就撒手人寰。
“爹!我不要你死!…你不要死!啊……”沐伟悲恸之声响彻云霄,而另一边,药蝶正在与死神赛跑,她要救回颜如玉,虽然她是神医,但这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玉儿,你不可以死,我欠你的太多了,你得活着,容我慢慢还!”章逸飞握着她的右手,一声声呼唤着。而冯翼他们也紧张的看着正在施救的药蝶,恨不得自己也变成大夫。
终于,药蝶扎下最后一根银针,擦着额头的香汗说道:“她的性命总算是保住了!”这句话无疑是冬日里的炭火,盛夏里的凉风,不!在这一刻它简直就是世间最美的语言。
“不过,她今生都不能在动武了,而且她的心脉极弱,以后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危险,”药蝶接下来的话无疑又将众人从春暖花开处打入了冷宫。
“药神医,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少年最是焦急,他绝不可以看着她有事。
药蝶又扶过她的手腕确认病情,“她脉象虚浮,真气溃散,能活着已是奇迹,至于能走多远就全看她的造化了!”说完这些,药蝶开始拔掉颜如玉身上的银针。
“章郎…我好…冷!”她似乎是在梦呓,言语也不是特别的清楚,章逸飞忙把她抱在怀里,而这样做显然很有效,因为她已安静了下来,“玉儿,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少年像是在自言自语,说话间也起身向客房走去,留下身后依旧沉浸在悲伤里的众人,和依旧哭天抢地的沐伟。
他怀里抱着美人,走得很仔细,很小心,他这一辈子都绝没有走得这么认真过,似乎是生怕怀里的人儿受到一丝颠簸。
客房已映入眼帘,少年把她放在床上,自己拉过椅子靠在床沿,冯翼他们也已跟着回了客房,正聚集在客堂。
“药神医,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我怕她醒来会接受不了自己成为废人的事实。”清雪再次重复这个问题。
“沐擎天的掌力阴毒无比,如玉姐姐的全身筋脉几乎都被震断,我用七宝银针强行逆转,如果不是当时我就在场,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