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公孙瓒一边赶路，还一边扯淡，胡椒、张纯俩人离的不远，也就能听到俩小青年说话。
本以为二人会聊点正事，说说一些情况。
哪想到，俩货正事不提，一开口就开启嘲讽模式。
一听‘蛤蟆精’，‘小白兔’……‘屁胡屁胡’俩人脸皮一抽，这俩啥玩意？
再一听公孙瓒恬不知耻的夸夸其谈，俩人默契的双膝一磕战马远离，满满的感慨：
现在的小年轻，个个都成精，离得近了容易被烧死，安全第一。
——
原来，乌桓人投靠了汉朝，休养生息。
作为报答，乌桓人必须抵抗北边其他的游牧民族。
其他不提，对乌桓族，汉朝做了相应的防范，投了军的乌桓人，可以好好的供养着。
但是，居住地的乌桓人，以一个两万人部落为例，战马不能超过六百，盔甲不能超过一千副。
随身短兵器可以人手一把，当骑兵所用长兵器，只有四百。
箭矢、弩箭更是看管严苛。
青壮年只保留能繁衍族群的基本数量，总人口比例控制在二十留一。
还有……
稍有逾越，就是杀杀杀。
汉朝用这样的律法，将乌桓紧紧地捆绑在自己的战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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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阳郡是乌桓公主胡丽晶的驻地，族人总数在六万，并没有完全聚集在一起，分为三个小部落。
胡丽晶住在广阳城中‘公主府’，府中人口在三千左右，甲兵一千，其他两千。
乌桓寨，乌桓居，是另外两个居住地，各有人口两万多。
打仗残疾退下来的不算，每个居住地青壮年只有一千多人，老人、女子、小孩居多。
所以，真打起来，他们再勇敢，也扛不住。
这不是汉朝残忍，乌桓族居住地并不在最北方，今天这种事，多少年也没出现过，可算作意外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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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子的。”
刘备听明白了，原来如此，看来不光个人，一个民族生存也大不易，那么，一个朝廷……
得，这位爷，又开始神游。
公孙瓒嘴边冒着白沫子，‘吧啦吧啦’一通说，终于讲完了，就等着刘备继续夸自己呢，咋就没声了？
不由的转头一看，差点气死。
公孙瓒刚要骂刘备，耳边突然有声音传来，打断自己。
“停！”
胡椒小声的喊道。
大家慌忙停下，不解的看向胡椒。
“各位将军，前面五里之外，就是‘乌桓寨’”
胡椒眼球布满红线，开口说道。
自己是着急，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可以一头扎进去，爱死不活。
可，现在有朝廷的军官在此，实在不敢一下子贸然冲进去，只能忍住担心，把马停住。
此刻此事此地，能拿主意的，只有公孙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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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路赶来，不断地有公孙瓒早就派出的探马，一路回报。
敌人似乎胸有成竹，沿途竟没有暗哨，也没有游骑兵。
奇怪归奇怪，但前方什么情景，大家就掌握的七七八八。
剩下的，就是怎么打？
不但要打，还要打出威风，打出气势，打出血性。
这不是过家家，脑袋一热就往上冲的人，那是茅厕里打灯笼——找屎。
“据探马回报，前方战事激烈，乌桓人悍不畏死，怎奈人手不足、军械缺失，有了颓势……”
公孙瓒下马，手里一根树枝，在雪地上划拉着，随着树枝移动，一个比较全面的战局分布图，逐渐浮现。
胡椒一脸凝重，却不敢出声。
张纯握紧拳头，心中有怒火发泄不出来，双目通红。
他俩个人，人生沉浮几十年，可不是傻子，都有自己的判断。
刘备不言不语，仔细的观看着地面的军事图，听着公孙瓒的分析，心中默默地揣摩。
“这场仗不好打。”
公孙瓒看了眼胡椒，于是开口先给大家来一瓢冷水，凉快凉快。
“嗯！”
大家比较赞同，有没有决心是一回事，打不打得赢，是另一回事。
“此事确实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