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的针头如同锥子,扎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痛,噌的一声,我的双手条件反射般猛的推在她的胸口上,而后屁股一扭,弄得针头蹦跶一声,当下也不管她什么反应,双手摸向留在屁股上的针头,狠狠的拨了出来。
她让我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即使再靓丽我都不敢单独跟她待在一起了,豁然转身,拉开门,一边穿裤子一边往外走,嘴里怒道。
“什么玩意儿,有枪了不起啊,那能将人当畜生来治!”
“那个……对……对不……”
她或许觉得难为情了,支支吾吾的说着道歉话,但我却不想再纠缠下去,穿过寂静的长廊后,拔腿就往工地那边跑。
看看风水,打打针,他奶奶的,中午就这样过去了,要不是念在那小妞中午给我端来俩煎蛋,我非得找她们连长投诉不可。
白天没鸟事,我也不敢到处乱逛,那卫生员却跟在我屁股后头,喋喋不休的,想要说服我再打一次针,而且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说再也不会扎歪。
“我信你个鬼,没事儿就别烦我,你要找人试验,瞅着那大脑袋没有,他以前也是当兵的,找他!”
直到我怒了她几句,将包袱丢给刘大头之后,耳根子这才清净一些,和着衣服躺在屋檐下睡到天黑才起来。
扒拉了几个白面馒头,灌了些白开水,我跟大头就钻到里屋,拉了一块木板将门堵上。
大头估计也被卫生员扎了屁股,蹲在地上,是不是伸手挠着,瞅着我说。
“山子,这可不比深山老林,咱动静要轻,动作要快,被人发现了,极有可能是当场枪毙!”
军队纪律严明,我又岂能不知?拾起铁锹,笔直的戳在地面上,脚狠狠的踹在上头,咔嚓一声响,铁锹当即没土。
瞅着大头,我一边铲起泥土,一边小声嘀咕道。
“大头,我看了陈慧的日记,第一次结婚,你跟她说过什么?”
大头起身,将仅有的一把椅子扯过去,挪了半个屁股,很是霸气的坐在上面,而后浓眉微扬,抹着嘴巴说。
“我在部队的时候,遇到过一位奇人,他自称是搬山盗墓人,也给我讲了很多离奇的故事?”
我有些不解,将铁锹插进泥巴里,狠狠的往下踹了几脚,瞅着他问。
“骗我十年,你就打算这么糊弄我,未免也太草率了!”
大头脸色的肌肉跳动了几下,抬手扣除一坨鼻屎,而后接着说。
“搬山有术,卸岭有甲,摸金有符,发丘有印,我复原回来,你脖子上的发丘之印,是它让我开始了这个计划!”
说到这里,大头稍微停顿了下,摸起地上的玻璃水杯,灌了几口茶水后,接着说。
“当时我就知道你挖墓子,盗墓贼,发家致富贼快,因为法律,我不想深陷泥潭,山子,平心而论,我是很佩服你的,可时代局势不同,我也深表歉意了!”
瞅着被我铲了半米深的小圆坑,我冷冷的笑了几声,不用说,陈慧日记本上,被划掉的就是他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