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彪子是从二楼直接跳下去的,即便是受伤,他也稳稳落地,瞅着他消失的背影,我酒也醒了。
说实话,被陈慧出卖,我很难再相信别人,彪子就算成功的宰了教父,在我眼里,他依然只是个马仔打手。
从彪子离开以后,佩君就高兴得像个孩子,叽叽喳喳个没完,不是缠着张芳说彪子的光辉岁月,就是拉着我炫耀恋爱的甜蜜,末了还威胁我。
“山子,我叫你哥,我们睡觉的事情,你可千万别跟他说,我怕他会宰了你!”
我抬起她下巴,眯起眼睛,略带一丝亵渎的瞅着她。
“我可以相信你们吗,说与不说,就看你的表现,看彪子的表现,教父死了,我的货还在,你得替我找个上家过来!”
她狡猾的转着眼珠子,可能是在替我想办法,抬手挡开我捏在她下巴上的爪子后,眨巴着眼睛说道。
“当然可以相信我们啦,没有彪子杀不了的人,明天你带我去县里,我打几个电话,不过我们以后就不能这么玩咯!”
只要教父一死,货出手,我就算想跟她上床也没时间。
淮河八骚的墓子,势在必行。
之所以按兵不动,是怕陈慧暗中使坏。
但如果彪子帮我,陈慧就不足为惧。
看了一样正在打扫的张芳,她腿脚不利索,拿着扫把和簸箕走得左右摇摆,我很是心疼,瞪着佩君说道。
“你吃我的,喝我的,也该干点事儿,去去去,帮着你嫂子扫地,我累了,下楼睡觉,没事儿别烦我!”
醉酒以后,睡觉是很舒坦的,我呼噜震天到破晓,本以为可以安稳的陪陪张芳,可吃完早饭,孙宁宁就找上门儿了。
她也不避嫌,更不害臊,当着七嘴八舌的乡亲面,强行跟我磨磨蹭蹭。
我撇开她,到里屋给她倒了一杯水塞给她。
“你咋又来了,还有完没完!”
她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喜悦,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
“看看吧,你要的奖励都在里头,这次要再是两天打渔,三天晒网,我可帮不了你!”
我接过来瞅了一眼,信封上有红色的印章,瞅着十分威严,拆开一看,却是一封任职信。
“这……要我搞计划生育,你吃错药了吧你!”
就我这德行,干这个,那不是儿孙遍地,斜了她一眼,我当即拒绝了。
她不怒,也不接信,吹开沸水上的茶叶,滋吧了一口后说。
“你给我争口气行不,这是有编制的,现在工资也长到一百好几了,我舅舅说,乡里三年,县里两年,五年以后就调你到省里!”
“你别给我画饼,五年,五年以后黄花菜都凉了,不干不干!”
我将信塞进她的衣领里,转身拿了两包红糖递给她:“拿着,没事儿多泡水喝,闻闻你都啥味儿了!”
她脸上一红,当即勾着脑袋,接过我的红糖回答我。
“你咋知道那个来了,奖励我给你了,去的话明天报道,我可告诉你,管这个的都是婆娘,就你一个男的!”
我一愣,顿觉得有点意思,计划生育说白了就是有计划的生孩子,而我一向只喜好播种,并不怎么喜欢收成,皱起眉头就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