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江听到儿子不假思索的回答,心中雀跃不已,不愧是我老丘的种,想法和你老子我一模一样,怪不得我写不出来,这天赋都特么遗传到儿子身上了。
丘江匆匆回到县城,过家门而不入,揣着儿子的日记本敲开了余老师的门。
“余老师,这就是小河的乡下日志,您快给看看。”
余正冲生于三零年代末,今年刚从县文化局局长的位置上退下来。是山河父亲丘江的授业恩师。
作为年近花甲的老人,他算得上是饱经岁月的磨砺,也在偏僻的山村里做过代课老师。
丘江尤为敬重其人品和识人之能。
余正冲十几年前就以文字机械呆板;全局节奏紊乱,以及天赋底蕴不足否定过丘江的作家梦想。
事实也果然如余正冲所料,丘江近十年的写手生涯连一朵小红花都没能开出来。
“你看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如此毛燥,怎么,又退化成江猴儿了。前天不还说等开学前再论这事吗,美玉那头你我看你啊搞不定。”余正冲戴上老花镜,一脸可笑的凑趣着丘江。
对这个得意门生的判断余正冲是持怀疑态度的,因为见过丘江过去的狂热,也读过其文曾经的蹩脚。“看来你的文学火炬还是没有熄灭啊!”
“老师您就别笑话学生了,我这不是为孩子的前途着想吗~~额,再说小河这孩子可是在您和师母跟前长大的,您老这可得加把力啊!”丘江一脸无奈的磋磨着双手。
余正冲接过日记本,翻开扉页,一幅充满童趣的漫画映入眼帘,两只大燕子领着两只小燕子从北方飞回老燕子家。燕子是以拟人的画法来绘制的,表情都较为外露,余正冲一眼就能对号入座,尤其是代表山河的那只还病恹恹的,“老伴,你进来看看,你这教的不错啊,小河都能画出情节了!”
就在外厅浇花的谢师母推门而入,接过余正冲手里的日记本,“这是小河画的,我可没教他画过漫画,一直在学线条和布局呢。虽然笔法还是很幼稚粗糙,不过这画描的生动鲜活,把学的东西都用上了,老余你看,我早就说小河这孩子有天赋吧!以前心没定下来,如今一经事,你看这灵性就出来了。”
谢师母继续翻阅浏览日记本,渐渐认真投入了进去,把余正冲和丘江忘在了一边。
余正冲诧异的看了丘江一眼,“老伴,你看这是小丘拿过来让我给小河把把关的,要不我先过过眼。”
“我还正经教过孩子画画呢,你得意什么!”谢师母不以为然的回怼,但日记本还是交还给了丈夫手里,“小丘啊,小河这是开窍了啊,文章里的情感比画面来的更强烈,好好培养,说不好以后就是大作家啊。”
“啊~”丘江被谢师母的赞美之语捶懑了,回头看向余正冲。
“本子留下,你人先回去,晚上和美玉一块过来吃饭,到时候再说。”余正冲头也不抬的把丘江赶回家。
“美玉不太同意让小河走文学的路子。”丘江一脸的纠结。
“瞧你这点出息,有我和你师母在,你虚什么,晚上带瓶好酒过来!。”
“还有点老师样没有啊,小丘别理他,美玉那里你别担心,我替你给她解释。”
“孩子有这方面的天赋就该多培养,咱们恰好有这个条件,晚饭你叫小吴也一块过来。”谢师母替丈夫圆回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