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官差也看到了孙乐,再看见孙维梁坐在那里,笑着走下来,跟孙维梁打招呼。
“本官乃府州判官王东升,这位可是孙维梁当面?”
孙维梁连忙还礼,“草民正是孙维梁,刚从河滨堡回来,听说胡家出事,赶来凑个热闹。这位是我的仆从,没见过世面,让大人见笑了。”
“哪里的话,如此方显得民风淳朴嘛。”王东升一笑,说道,“你回来的正是时候,最晚明天,本官就要结案回府,你便碰不上这场大热闹了。”
“大人办案真是神速呐。”孙维梁恭维道。
“哪里,都是这里的老百姓配合,踊跃投诉。短短几天,本官便立案三十多件,件件证据确凿。可知胡家平日如何的嚣张跋扈,欺负相邻乡邻了。本官有幸为地方除此大害,荣幸之至。”
孙维梁连忙又寒暄几句,王东升结束话头,正要回座,胡庸在下面,突然扯着嗓子喊起来:“大人,老夫请求与孙维梁说几句话。”
这要求有些突兀,王东升愣了一下,看向孙维梁。孙维梁点点头,表示同意。
王东升这才回座,收起笑容,恢复了官威,沉声道:“本官允你所请。本官提醒你,若你公堂之上胡搅蛮缠,休怪本官刑法无情。”
胡庸挣扎着要站起来,却没成功,差点摔倒,身边胡善堂、胡善正兄弟连忙扶住。
孙维梁站起身,走到胡太爷面前,拱手致礼,“胡太爷,您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
胡庸喘息片刻,猛地抬头,狠狠盯着孙维梁,突然一低头,蹒跚着向孙维梁行了一个大礼。孙维梁吓一跳,连忙躲开。
“胡太爷你为何对我行此大礼?小七可受不起。”
“孙家七哥,老夫承认,是我不好,是我写信给禁军的朋友,让他想办法加害于你。这事只我自己知道,别人并不知情。求七哥你大人大量,绕过我的家人,老夫愿就在这里,以死赎罪!”
“爹,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们做的,我们愿意领罪。”胡善堂和胡善正一下子疯狂,挣扎着要扑上来,早有禁兵上前,牢牢按在地上。
胡善堂和胡善正却不肯善罢甘休,在禁兵的控制下拼命的挣扎,“孙维梁,你要还是个男人,就把我们的家人放了,有什么冲我俩来。对老人女人使手段,你算什么男人。”
“我们之间并无多大矛盾,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孙维梁根本不理会胡善堂和胡善正的叫嚣,只是惊讶的对胡太爷道。
“你当众给我家小妹难堪,这里的人谁不知道我最宠小妹,当爹的给她出口恶气,就是这个原因。”胡太爷毫不迟疑的说道。
孙维梁看着胡太爷坚定的眼神,笑了,“胡太爷,你为了家人,选择自己扛下所有罪过。这种气概,小七佩服。可小七不傻,知道以胡太爷的为人,仅仅因为小七言语上冒犯了小妹,就要杀我泄愤。这样的事老太爷还是做不出来。在这件事上,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
“不错!”胡善堂躺在地上大声喊道,“此事是我们兄弟俩背着爹做的,你有本事冲着我们兄弟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