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他都有些佩服起那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上官若雪来,他实在想不到那上官若雪究竟是怎样一个心智如妖的女子。
居然只凭着自己的一个小脑袋瓜子就把自己和满朝文武给戏弄了遍,特别是放风东厂,让东厂的太监来割自己的宝贝的计策,简直是神来之笔,也是萧如冰最能不动声色的解决封景珹强加给她婚约的最好办法。
在这个办法面前,不要说沈欢这种书生,就是汪洋大盗都能被捉住。
只是上官若雪没想到自己早已不是以前的沈欢,这才出了意外,否则以原来的那个沈欢来看,被东厂的人割掉宝贝,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见沈欢说起自己的宝贝,萧如冰又开始担心起沈欢的处境来。
“小贼,如今东厂的人追你追得这么狠,这个问题一日不解决你就一日不得安生,万一,我说的是万一,若你一个不小心落到他们手中怎么办?你有没有好的对策来应对这个危局?”
沈欢起身拨了拨油灯的灯芯,又走回来坐下道:
“有啊,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其实我早就想好了,只不过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去实施它而已,不过嘛,现在有了你,这事情就变得轻松多了!”
“什么办法?”
萧如冰一时大奇,望向沈欢的眼睛闪亮得有些令人心乱。
沈欢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呵呵的轻笑了起来。
“虽然那上官若雪的计谋看似天衣无缝,不过,它还是有一个最致命的弱点,或许是上官若雪不认为我在四面楚歌的情形下还能找到那么一个人去实施它,但这并不等于那个弱点就不存在,不错,东厂的人要我的宝贝不假,可处于皇帝封景珹的角度看,他们这种行为就真的恰当吗?”
沈欢还没有说完,萧如冰那双好看到极致的眼睛再是一亮,接口道: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东厂的人要你的宝贝就是想重振男人雄风的,这对于独霸深宫的圣上来说当然是不能容忍这种荒唐的行为,唾沫那些太监都能重振男风了,那后宫岂不是乱了套了呀!肯定不行,圣上是绝对不会容忍他们做出这般荒诞的事情来的,可,可是你为什么现在才把这个问题想出来呀!”
沈欢又是一笑,“你怎么没有想到?只怕你巴不得我被东厂的人割了宝贝,好解除你这段不喜欢的婚约呢,你还会帮我想这些?”
萧如冰脸色一红,讪讪的笑道,“我,我当初不是不认识你嘛,你怎么能这样怪我呢!”
“算了,算了,既然事情都过去了,我不怪你就是!”
沈欢朝萧如冰做了一个无力的苦笑,继续道:
“当时情形那么紧急,我哪有时间找那么恰当的人去说这些,而且东厂的人又被那无边的诱惑给糊弄得以为能无风无浪的解决掉我,说不定我找的人还没有出面,或者上奏的折子还没有递到封景珹那儿,他们便轻易的给截住了下来,这样反而会弄巧成拙,坏了大事!”
萧如冰点了点头,“不错,现在你是不是想我父亲或者我亲自到圣上那儿去给你说一声,就说东厂的人心怀不轨,圣上也是聪明的人,他一听之下肯定会大发雷霆,让东厂的人不在为难于你,我说的对吗?”
沈欢点了点头,递给萧如冰一个赞许的眼神。
“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现在我能相信的人不多,也只有你能轻易的见着封景珹,并为我说上几句话!至于怎么说,你回去慢慢斟酌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