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你了!别以为在这敌营中,你就可以不顾上下尊卑,肆意妄为!”
“哼,身为镇国公的儿子,居然贪生怕死,苟且偷生,今日我就替镇国公诛杀你这个二世祖,省得被敌国拿捏,换取好处!”石敢直冲风轩昂怒骂道,步步朝风轩昂紧逼。
“你这个小毛孩子得寸进尺,殿下如此待你,你不领情便罢了,居然敢谋杀殿下!”白将军也动力真火,上前阻拦石敢。
营帐之中传来石敢三人的争吵声,伴随着桌椅碟盘的翻转破碎声,那两名服侍风轩昂的侍女,抱着头,尖叫着,慌乱从营帐中逃出来。门口站岗的甲士连忙询问侍女,营帐中发生了什么事,那侍女回答道:“那个小疯子要杀人!都见血了!”
一队士兵赶忙冲进营帐中,只见风轩昂瘫倒在地上,一只手按着的肩头不停有鲜血渗透而出,风轩昂有气无力,不停呻吟着。而白将军正和石敢扭打在一团,石敢手中有一片果盘的碎片,带着点滴殷红。石敢虽然瘦小,但爆发出的力量却极为惊人,在都无法动用源气的情况下,白将军苦苦支撑,处在了下风。
黑麟军甲士一见,这还了得,上级钦点要好好照顾营帐里面的人,现在却是一团糟。一队甲士分工行动,一边为风轩昂简单止血包扎,一边制止石敢和白将军的打斗。一个又一个大汉扑到了两人身上,最后两人被二十多个大汉压得动弹不得。
“给我把这个疯子绑回去!”风轩昂此刻见自己不再流血了,又有随军军医替自己疗伤,顿时有了活力,开始使唤着这些士兵。
主官不在此地,一众甲士不知如何是好,但还是先将石敢重新绑到了木桩上,插在地里。风轩昂此时又开始大喊大叫:“我要见你们主官,还有,我不想看见这个疯子,给我把他带出去!”
那名叫做曹霖的筑基修士早就注意到营地里的喧闹,来到风轩昂的营帐中,那面具男也紧随其后。风轩昂依旧大喊大闹,曹霖连忙下令,让士兵将石敢背回那个临时监牢中插着,一个炼体境的士兵领命去了。
没多久,石敢被背负回那一圈木桩围墙之中,石敢体内源气运转,凝聚在右手手掌之上,形成一个锋利的切面,抬手一扬,捆缚他的麻绳齐齐被割断,连带着身边那名士兵的咽喉。若是被封禁住修为,这麻绳自然能让石敢动弹不得,可对于凝液修士,就算是被寻常铁链绑着都没有用。
身体重获自由的石敢没有耽搁,连忙开始穿戴起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衣服。那盔帽一戴,稍微遮住小半张脸,石敢泰然自若地往外走去。营地中两名筑基修士都被风轩昂牵制住了,并没有注意到石敢这边,在围墙外站岗的修士也不会认为,一个被禁止住修为的小毛孩,在被绑成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没有一个人注意石敢的伪装。
石敢一路上有惊无险地朝营地边缘走去,趁无人注意,往草丛里一钻,就此脱逃。
营帐中,风轩昂依旧骂骂咧咧,曹霖偶尔开口安抚一句。面具男可没有兴趣将时间白白耗费在这里,扭头离去,要继续对石敢的严刑拷打了。
面具男来到围墙外,敏锐的嗅觉感受到了血腥味,他不等木门开启,自己发力,一跃而起,落到了围墙之中。本来笑嘻嘻的猴脸面具居然发生了变化,笑脸变得狰狞起来,这面具原来是一件特殊的灵宝,地上被割喉的尸体似乎在嘲笑他的无能,那被割断的麻绳仿佛不停抽打在他脸上。面具上蔓延出几道黑烟,将他的身躯托起,漂浮在空中,面具男筑基修为全面爆发开来,大声怒吼道:“全军彻查可疑人物!斥候营往西北方向搜查一百里!给我把人找出来!”
石敢此时没逃出多远,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面具男尖锐的咆哮声,丝毫不敢停留。与风轩昂短短几个时辰接触下来,原来风轩昂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不堪,他只是一个逐利的怕死鬼,贪生怕死在风轩昂眼中,只是没有足够的利益去驱动,他懒得动弹罢了。风轩昂在白将军的见证下,要了石敢的一个承诺,然后全力配合石敢的“好戏”。
“你若是成功逃脱,此间事了,你我都平安返回,那么你要做我风轩昂十年的幕僚,这十年我给你提供优厚待遇,但你也要寸步不离!十年后我虽然放你离去,但你依旧是我镇国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