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去参加大会?”李圣读完李鑫的信,冷笑一声,将信扔在地上。
他心里清楚这是韩白易的注意,只是借李鑫的手罢了。
“哼,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二把火已经烧起来了啊。”
一旁的下人道:“李主司,你意下如何?”
“当然是不去了,我已经打听过,这韩白易在白马县就是一名大户人家的赘婿,吃软饭的,连我的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昨日若不是我被他蒙在鼓里,岂能像他求饶?”
李圣想起昨日的事情,心中更是气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求饶的事情已经在整个太仆寺镇传开,其他两支队伍的士兵都在背后议论,纷纷耻笑。
“不去!绝对不去!明天开会你去告诉韩白易,就说我病了,去不了。”
下人点头答应,皱眉又道:“李主司,你说京城的王蒙和沧州的陈力会去么?若是他们去了,你没有去那不是很被动么?”
李圣呵呵一笑,道:“王蒙乃是从京城而本来就对这里不屑一顾,眼界高自然不会把韩白易看在眼里,所以他一定不会去的,我还等着王蒙收拾韩白易。”
“沧州的陈力,本就是武将出身,只会打打杀杀,当年堂堂一个武官,脾气火爆,怎么理会韩白易这等八品散官?”
下人明白了李圣的意思,竖起大拇指道:“李主司还是你聪明啊,这样一来大家都不去,我看这韩白易脸面何存!”
第二天早上,韩白易照常吃了王老伯热乎乎的包子,李鑫也一早前来,穿着官服打扮精神。
韩白易见李鑫这打扮,一边吃着包子,一边笑道:“李兄,你这太隆重了吧,我就是开个会,听听大家的意见,瞧你打扮的。”
李鑫讪讪一笑道:“韩公子,你今天的大会我都已经想好了说些什么,我昨晚连夜写了几个要点,你瞧瞧。”
“嗯,不错,李兄有前途啊。”
韩白易接过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上面都是李鑫罗列出来的一些整军的事宜。
韩白易连连点头道:“不错,真不错!”
片刻之后,两人吃完早饭,便坐在大厅等候三人的到来。
可就在这时,一名王蒙的手下前来,一脸遗憾道:“韩寺卿,李主司昨夜在马棚干活,不慎染上风寒,高烧不退,今早起床便全身无力瘫倒在地上,所以今日就不能前来。”
李鑫一听,心中怒火蹭地窜了出来,道:“哼,恐怕是李圣不想来吧!”
韩白易轻轻一笑,并没有任何惊讶,和煦道:“没事,来日方长,你告诉李圣好好养病。”
“是。”
这人一走没等李鑫继续发火,王蒙手下前来,同样一脸惋惜,道:“韩寺卿,王主司昨晚操练部下,伤到了腰,今日卧床不敢动身,所以就不能前来了。”
韩白易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告诉王主司好生修养身子。”
李鑫见状,忍住大声呵斥道:“昨夜我见王蒙还在喝酒,哪来的训练部下?!”
韩白易明白其中的意思,心中却是没有任何波澜,一来是因为他已经有过不会有人来参加的准备,二来是韩白易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麻烦,今天这大会若是三位都不来,也算是一件好事情,省的日后动手还留有情面。
人嘛,都是一步一步逼出来的,就算是我们的祖先,那也是一步一步走上进化的路。
韩白易翘着二郎腿,继续等待。
果不其然,沧州的陈力的部下也捎了一句话:“陈力只是个做饭的,没有必要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