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最远的距离是你在床上,我在床边,可就是不能一起睡。这句话出自韩白易自己。
可是,这妞我是真不想睡啊。
韩白易一想到如果有一天他与张岩儿喜结连理,已经不是白发到老的问题,而是黑发人送白发人的问题啊。
这一天天往屋顶飞来飞去,哪个男的谁能受得了?
谁能整天和一个会易容的老婆在一起?
谁能和一个两句话就动手的老婆在一起?
韩白易悲哀着。
如果这张岩儿现在的脸也是假的,如果真正的脸是一张奇丑无比的老脸,或者这张岩儿是一位年过四旬的老太太?
妈妈啊,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韩白易不敢再往下想。
张岩儿在房间里呆了一段时间,这才起身无聊道:“等他回来再说吧。”
片刻之后,韩白易感觉房间里的张岩儿已经离开,他才松了口气,念着口诀再次出现在房间里。
“这妞找我能有什么事情?”韩白易坐在床上,依稀能闻道张岩儿留在这里淡淡的体香,眯着眼睛,靠在床头。
“咯吱。”
“你回来了啊。”张岩儿推开房门。
韩白易被这突然声音吓到,一个激灵摔在地上,道:“你就不能进来的时候敲敲门?”
张岩儿自顾自笑得颠倒众生,捂着肚子道:“白易,你是不是在想我们洞房时候的情形?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全神贯注?”
韩白易爬了起来,噘着嘴道:“什么事情?找我干么?”
“我在书院找了你一圈,你什么时候回到房间的?”
“要你管,你飞来飞去,我就不能悄无声息的回来?”韩白易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哎呦,你这是涨骨气了啊。”张岩儿媚眼如丝,调戏韩白易。
“啥事?”
“这个给你。”张岩儿从怀中掏出一包黄色的纸包。
“这是什么?”韩白易歪着脑袋,瞧着她手中的东西。
“这是泻药。”
“又是泻药?”
韩白易接过泻药,纳闷道这古代的女子就会送人泻药?
“怎么还有人送你泻药?”张岩儿讪讪一笑道。
“是啊,你的好妹妹,碧彤也送我一包泻药。”韩白易无奈道。
“像你这种人,鬼主意多,害人的歪点子也不少,既然武力打不赢秦浩山,那就只能尝试歪门邪道。”
你们的话如出一辙相得益彰啊。
都这么了解我么?
韩白易感到无语,我可是白马县第一才子啊。
张岩儿道:“你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韩白易嘿嘿一笑。
张岩儿笑容盈盈,却无奈叹息道:“你这人秀木于林,风必摧之,为了书院得罪了不少人,现在就连巡抚宋以寒都盯上了你。”
“谁让我这么优秀的啊。”韩白易痛苦道。
张岩儿一笑,摇了摇头道:“你没个正行,陪我走走吧。”
“好吧,看你给我泻药的份上。”
两人刚踏出房门,韩白易突然想起什么,两只手抱在柱子上道:“和你出去,还用飞么?”
张岩儿瞧着韩白易那一脸衰样,忍住笑意道:“走路。”
“这还差不多。”
韩白易刚松开柱子,便被张岩儿一把抱在腰,单脚踏地,向屋顶飞去。
“不是说好了走路嘛!”
韩白易脸色煞白,瞧着越来越高的地面,两眼发昏,紧紧搂住张岩儿的蛮腰,满头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