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南朝,荆州州城,江都城,逍遥王府。
“呵呵有时候我还真是羡慕四哥啊”
能够在那么早的时候就无忧无虑地离开了这个肮脏的人世。锦衣中年不禁在心中想到。
其一旁的美妇人忍不住心疼的问道:“难道他就真的一点都不顾你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了吗?”
“情谊?”锦衣中年听到这两字后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丝苦笑:“所谓的兄弟情谊在皇家利益面前也不过只是土鸡瓦狗,一碰就碎。若是他真的肯顾得上一点点你方才所谓的情谊的话,那也就不会在当年差点就灭了他自己的满门。呵呵,黎梦啊~你我心知肚明,他当年是因为什么而留下我这条狗命的。”
“可是你毕竟是他当年最疼爱的弟弟啊!他怎么就能狠得下心?”
“狠得下心?”锦衣中年看着远处的夕阳道:“他若是狠不下心,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最心爱的女人成了自己的大嫂。他若是狠不下心,就不会在大哥与三哥死后还要追杀他们的孩子。他若是狠不下心,又怎么会让我活到如今?他知道,与其让我随着那些人去死,还不如让我这般苟且的活着,也好叫那天下人好好地瞧瞧他那仁慈的一面。”
还没等那美妇人再说些什么来安慰锦衣中年,便听那锦衣中年又是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自古最狠帝王家啊~什么荆州王,什么逍遥王。不就是想将我赶得远远的,怕我与雍州的那帮老家伙们串联起来,推翻了他这个名不副实的天下共主吗?哈哈变了。什么都变了。我以前的那个疼爱我的好二哥,早就已经在当年随着我的心一起死掉了。而如今站在那皇城顶上的,也不过就是个没了心肝的狠人而已。”
“王爷”美妇人更加心疼的看向了对方。
“黎梦啊~”锦衣中年忽然呆呆地说道。
“王爷,您吩咐,妾身都听着呢。”
“呵呵~没什么,咱们回吧。”
也就在此时此刻,这荆州逍遥王府里的一处房顶上忽然闪过了一道黑影。
只见那黑影踏着轻盈奇俊地腿法,飞快的在逍遥王府的各个房顶上辗转腾挪,横空滑翔。用不上一会儿,那黑影便是躲过了层层守卫,悄声无息地离开了这里。
随后也没过多久,就在这江都城里的一家客栈的二楼某个房间里,忽然有一个脸着骨白面具的黑袍人从窗外跨了进来。
月光下,那黑袍人‘骨白面具’上的血红‘三’字在此刻是一览无余,格外地瘆人。
这时他没有点灯,反而是借着刚刚升起的微弱月光看向了那对面桌上的鸟笼。
也正是在这时候,漆黑的鸟笼里忽然亮起了一双明黄狠戾的眼睛!
深夜,唳——
鹰隼的啼鸣在空中划破了江都城二十多里外寂静的夜晚。
这时候,隐隐有火光在跳动的深山荒洞里忽然有一只纤细的手掌探出了洞外。
跟着,一只雄壮的鹰隼便是与半空中急停,而后扑棱着它的那两只硕大无比的翅膀,稳稳地落在了那只手掌上。
随后手掌的主人在抽出了鹰隼爪腕上小竹筒后便顺手一提,那鹰隼便又展开翅膀,唳叫着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老大~三弟那边来消息说,今日也没有发现有什么陌生人与逍遥王有过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