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不管是地球那位还是我们，研究目的都相同啊！只是他走了另外一条道路，而且在应用水准上远超我们。”卡尔笑着说道，“凉冰，撤退吧，这一手我们失利了，不过你也不会毫无收获。”
“撤？你让我在正如火如荼的时候撤退？！”莫甘娜有些不甘心。
万年间，她还从未有过这么强大的一刻，现在她距离摧毁天使文明只剩下一步之遥，竟然要撤退……这让她如何甘心！
卡尔劝说道：“可是你应该看到那些小精灵的能力了，你麾下的那些恶魔都将转化为天使，在天使越来越多，恶魔越来越少的情况下，你必败无疑！现在已经是止损的时候了。”
“该怎么止损？”莫甘娜狠狠的锤了一下座椅，向卡尔问道。
“你应该知道我死神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卡尔语气平淡的说道：“虚空质的第一次发现是因为十亿年前的那场实验的残余物，但之后我可是用了别的方式创造了它！”
莫甘娜眉毛微垂，她当然还记得当初卡尔是怎么做的。
屠杀数颗生命星球，瞬间灭掉数以亿计的生命，若非那个时候有神河文明超神学院罩着他，估计卡尔在做出那种事情之后就已经凉了，被天使宰了！
“当大量活跃的量子波动陷入沉寂的时候，当大量的低熵生命体抛弃维持生命无法继续保持低熵的时候，那些消亡的生命也将带来一部分的虚空质。”
“你的意思是？”莫甘娜隐隐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虽然她觉得自己就已经够疯了，没想到，卡尔这个家伙的计划竟然比她还要疯狂。
“献祭掉那些残余的恶魔吧，将他们献祭给你制造的那些恶魔树，上亿的恶魔大概可以凝结出一颗虚空果实，一颗果实，可以创造出一个虚空战士……”
“一万名虚空战士，实力会比一万亿拿着普通武器的恶魔士兵还要强！”
在卡尔眼中，莫甘娜阵营之中，除了莫甘娜自己，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但是堂堂恶魔文明的缔造者，整天上战场算什么，就算她实力够强，但磕着碰着也不行啊！
再加上现在战争已经上升到虚空级了，莫甘娜的四代神体已经远谈不上无敌，很有可能翻车。
现在已经有必要给莫甘娜提供一些强力的部下了。
莫甘娜有些不情愿的反问道：“你觉得那帮天使会给我时间去献祭吗？”
在莫甘娜心中，这是和将普通生命转化为恶魔是两种不同的概念，转化为恶魔，或许在别的人眼中是死亡了，但在她的理论下，只是转化为一种更自由的状态存活而已，这和彻底抹掉一个人的存在是两码事！
让她杀几十上百人，她或许眼都不会眨一下，让她杀成千上万人，她忍忍就可以过去，就当没看见……让她成亿的去清理星球，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手软！
“放心吧，我已经帮你选出了一个吸引火力的存在，他暂时会帮你拖住天使与地球文明联军。”
“谁？”莫甘娜条件反射一样的问道。
天使原本就已经够强了，加上现在出手就是绝杀的地球文明，她可不认为还有别的存在可以拖延那么长的时间。
“算是你的熟人了，华烨。”
“若宁曾带着他来找我，寻求我的帮助，我给他安上了虚空引擎，他的实力还不错，大概可以给天使造成一点小麻烦……”
“那个缩头乌龟，这几十年那个家伙一直在小打小闹，顶多召集一些天渣士兵，让他和天使文明去战斗，你觉得他会去做？”莫甘娜可不会相信华烨那个恶心的家伙有那么大的胆子。
二十年前那个老家伙出山的时候就被天使与恶魔那毫无底线的战争吓坏了，任凭若宁再怎么劝说，都不肯进攻天使，按照那人的说法就是，找天使的麻烦？那不是找死吗？谁来顶天刃审判？
“不用担心，华烨来找我的时候，曾经特意要求我，加强他的生殖能力，最好可以针对女天使。”
“真恶心，卡尔，你要是真的那么做了，我会忍不住和你绝交的！”
“真的很抱歉啊，我的确帮他加强了那方面的基因，而且……还稍微加强的过分了一点。”
卡尔笑了笑，道：“男性天使本身对**的抵抗能力就很低，而我又给他添上了越是习惯就越是沉迷，越是去做就越是强大的基因，大概在十年前若宁大概就无法满足华烨了吧……”
莫甘娜嘴角抽搐几下，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款卡尔了……这小子，已经没有两万年前刚见到那个时候的纯真了。
没有意识到自己形象在莫甘娜心中的变化，卡尔接着说道：“之后我在一些男性天使的体内发现了那种特征的基因。”
对于拥有超级基因的生命体来说，交流基因很简单……
莫甘娜已经可以想象到华烨那里已经变成什么样了。
不忍直视，真的不忍直视啊！
“天渣原本就已经够恶心了，现在被你这样一搞……不行，我光是想想就想呕吐，太恶心了！”莫甘娜扶着墙，大声说道。
卡尔沉默了一会，最后补充了一句，“那种基因在男性天使体内的扩张速度还越来越快……其实，只需要一个引子，华烨就会忍不住跳出去的……”
莫甘娜咬牙切齿道，“我知道了，该死的，我觉得如果我们继续通讯下去，我会忍不住跑到冥河星系杀掉你！”
天使星云附近，星环号。
正在星环号内部做着实验的杨教授突然停下了手，叫来了他的一个弟子。
“萌萌啊，我记得你当初也是雄兵连的一员吧。”
雄兵连作为当年地球反抗外星侵略的主力军，即便对于现在的地球文明来说已经不值一提，但依旧被记载于历史书之中，被众多人瞻仰。
瑞萌萌那张略显娇小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回忆的表情，道：“嗯，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我还记得二十年前，何教授找到我们雄兵连，询问我们是继续作为一个战士战斗下去，还是想要回到正常人的生活轨迹，虽然蕾娜大姐的力争让雄兵连的主力保存了下来，但像我这样的小透明退役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后来何教授就推荐我到北之星上大学。”
作为穷苦人出身的瑞萌萌也没有辜负何明给她的这个机会，现在她的脑域已经进攻了两次改造，研究的东西也属于人类文明之中比较顶尖的一部分。